第(1/3)頁 銳士營大營里,王斌麾下的大同兵正端著飯碗圍著瓦剌婦孺們竊竊私語,不時還有人沖她們吐唾沫,當日一戰他們可是差點死在了瓦剌人的手中,如今恨不得將她們生撕活剝了。 瓦剌婦孺們低著頭,個個忐忑不安,眼睛里更是流露出了恐懼之意。 大帳內,王斌吃得滿頭大汗,桌上飯菜十分豐盛,不僅有牛羊肉,更是有時鮮蔬菜,喝了一口酒,王斌大笑道:“他娘的,這幾個月竟在山窩子里鉆,一路上喝涼水吃肉干,嘴巴里都淡出鳥來了。還是你小子這日子過得滋潤,哎,大營里哪來的酒?” 賈珝卻換了話題,“你來之前,審問了一些俘虜,這些人原是淮安漕幫幫眾,跟隨他們副幫主前往的宣府,不知用了何種手段混進了軍隊。” 聽了這話,王斌放下了筷子,眼中精光一閃,緩緩道:“張強死后,這宣府就張孝光一人說了算。” 賈珝嚴肅了面容,“張強的死,有些蹊蹺。” 王斌:“沒錯,朝廷有議功一說,他張強就算被定下罪來,也不會是死罪,沒必要冒著風險越獄,更不會連帶著家中婦孺。” 賈珝嘆了口氣,張強這個人,賈珝曾十分看好,想著以后可以拉攏,沒成想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宣府,還是死在自己人的刀下,一家老小三十余口沒活下來一人。 自己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四月中旬了,兵部邸報中給張強定的是叛國投敵,而且是證據確鑿,誅族之罪! 想到這,賈珝突然問道:“若是張孝光有問題,那他為什么沒有動手?又會選擇在什么時候動手?” 王斌一驚,突然猛烈地咳起嗽來。 賈珝:“怎么了?” 王斌:“前一陣傷了點風,不要緊的。” 說到這里,望了眼帳外,這才問道:“她們是如何落入漕幫手中?他們為何要千里迢迢護送她們前往杭愛山?要知道,這些人就是拿起刀槍的農民,他們沒有能力消滅五百全副武裝的銳士營精銳....” 說著,長長嘆了口氣,憂心忡忡地說道:“我不擔心張孝光造反,因為他沒有能力影響整個宣府駐軍,我擔心的是他會在御林軍的軍糧上做手腳.......” 賈珝一驚,猛地站起身,對著帳外大聲喊道:“來人!來人!” ............ 阿魯渾河下游,一場戰斗剛剛結束,雙方各自退兵,這已經是瓦剌人第三次進攻了,盡管明軍人數占優,但在大草原上作戰,瓦剌騎兵來去如風,明軍只能被動作戰。這兩日,雙方交戰了幾場,各有勝負,一時處于膠著狀態。 明軍主力在兩天前的夜間抵達了這里,此地距離和林不足四十里,然而就是這四十里地卻如天塹一般將牛繼宗部與王子騰部分開,并阻斷了雙方之間的聯絡,御林軍的大營駐扎在一片地勢較高的土丘之上,不遠處是一片湖泊,不大,但卻夠大軍飲用,為了防止瓦剌人在水中動手腳,牛繼宗嚴令禁止從阿魯渾河中取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