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稟總督,各處的路口和碼頭都已經(jīng)加派了人手,到現(xiàn)在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漕運總督董平:“通知下去,一定要仔細,但凡有超過百人的漕丁立即驅(qū)散,只要有一點兒反抗,就先抓起來再說?!? 知府徐廣志:“如若情況不對,可以直接動手,不要擔心什么后果,聽見沒有?” 那千總官:“是?!? 淮安知府衙門大廳內(nèi),破例地站了很多人,除了知府徐廣志、漕運總督董平坐在了上首的椅子上,兩個衙門大大小小數(shù)十位官員全都站在了兩邊,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息,都在等著大牢那邊的審理結(jié)果。 “招了!” 這時,獄丞手中捧著一份口供,一邊跑進來,一邊喊道。 徐廣志接過供狀,兩只眼先是睜得老大,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對董平說道:“這不是流言,漕幫真的打算造反?!? 此話一出,立刻讓大廳內(nèi)的氣氛緊張起來,眾人議論紛紛。 因為根本不用想,就憑著這些漕兵和巡防營的兵丁根本鎮(zhèn)壓不了,要知道整個淮安府境內(nèi)有著十多萬漕丁。 “立刻全城戒嚴!” 董平一掌擊在案上,猛地站了起來。 ........... 淮安南城無名小巷,一名帶著斗笠的男子快步走至一處院子門前,回頭打量一圈,上前扣門。 不一會,里面?zhèn)鱽砹艘粋€聲音,“誰呀?” 男子:“有急事稟報副幫主?!? 良久,門打開了,一個精壯漢子舉著燈籠,“直走,副幫主在亭子等你。” 男子壓了一下斗笠,大步走進院子,不一會便看到了一個亭子,一盞小油燈在風中搖曳著,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里面一個石桌子,上面放著一壇酒,一個人正在亭子里臉朝里坐著——從背影可以看出,這人便是漕幫副幫主。 男子匆匆上前,拱手道:“參見副幫主?!? “說吧?!? “啟稟副幫主,已經(jīng)打探清楚了,李三確實落入了徐廣志的手中,大牢那邊也傳來了確切消息,李三已經(jīng)招供了,官兵已經(jīng)開始戒嚴了,來的時候巡防營的人正在驅(qū)趕百姓,只要不配合,立即就會被抓捕?!? “城門那邊可有動靜?漕運衙門那邊又如何了?” “城門那邊的情況不清楚,到處都是巡防營的兵丁和府衙衙役,還不等靠近就會遭到驅(qū)趕,特別是咱們漕幫的弟兄,有兩個因為強闖被抓進了大牢,黃昏后漕運衙門就已經(jīng)戒嚴了,根本打探不到消息。” “戒嚴了?” 那副幫主倏地站了起來,轉(zhuǎn)過頭,“有這回事?” 那男子:“是。是屬下親眼所見?!? 副幫主聞言,一掌拍在石桌上,黑暗中,傳出一聲悶響。 男子猶豫了一下,問道:“會不會是鎮(zhèn)守府那邊出了問題?” 副幫主沉默了一下,方道:“應該不會,那個老太監(jiān)收了我們太多的財物了,若是沒有他的幫忙,咱們怎能有如今的實力,除非他不想活了,否則他不敢將咱們的事情抖露出去。再說了,經(jīng)過這幾年的滲透,鎮(zhèn)守府大部分都是幫里的兄弟,他逃不出咱們的手掌。” 說到這,停了一下,又道:“你想辦法去一趟鎮(zhèn)守府,看看馮元這個老太監(jiān)有沒有老實待在那里.....算了,留著他也沒用了,殺了吧!還有,告訴北市的兄弟做好準備,后半夜以三發(fā)煙火為信號,先拿下漕運衙門和知府衙門?!? “是。” 男子應聲退了下去。 .......... 黛玉的船艙位于三樓,寬敞明亮,黛玉斜靠在被褥上看書,只是她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黃昏后,官船就慢慢地放緩了速度,入夜后便??吭诹怂捱w的碼頭,半個時辰前,有人登上了官船,是個太監(jiān),此刻就在二樓的客廳內(nèi)。 她隱隱約約可以聽到二人的談話,那個老太監(jiān)情緒非常激動,叫喊著等銳士營騎營到了要殺光那些漕丁,黛玉明白,肯定是淮安府的漕丁造反了,否則這個鎮(zhèn)守府的大太監(jiān)不可能如此狼狽地逃出淮安城。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將她驚醒,黛玉明白這是銳士營騎兵到了,她立刻起身走到了窗邊,透過船艙窗戶向岸上望去,只見大運河河堤上一道道人影舉著火把,組成一條條火龍,向著碼頭這邊疾馳而來。 這時,房門開了,賈珝領(lǐng)著琥珀和香菱快步走過來,黛玉愣了一下,迎了上去,“現(xiàn)在就要走?” 伸手捋了下鬢角垂落下的秀發(fā),整理到她柔軟的耳后,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拍了拍她的細背,“你乖乖呆在船上,明日午后繼續(xù)南下,賈福會領(lǐng)著親兵跟著,我在淮安碼頭等你。” “那你千萬要小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