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就是自由的空氣啊!” 楊豐一身當(dāng)初張顯宗設(shè)計的打扮,一副空氣也很香甜的愉快感慨著,然后在秋日的稻田中走向前面一名趕著牛車的老農(nóng)。 “老丈,哪里能找到渡船?” 他拱手說道。 老農(nóng)疑惑的看著他。 楊豐擺出一副真摯的笑容,讓自己看起來更像一個良民,甚至還拿出一塊真正的糖塊,遞給牛車?yán)锏男∨笥选? “糖,很好吃。” 他說道。 老農(nóng)用他完全聽不懂的方言說了一句,然后猛地一甩鞭子。 那頭牛興奮的哞了一聲,撒開四蹄向前狂奔。 “別走啊,我就是問個路而已,你用得著跑嗎?” 楊豐拿著糖在那里愕然的喊著。 然后人家頭也不回的遠(yuǎn)去…… “應(yīng)該是蘇州話,但我也聽不明白說什么,你先等等,我去給你找個翻譯,不過盱眙怎么會有蘇州方言。” 班長說道。 “那還用猜,被朱元璋抓來填鳳陽的蘇州大族唄,他一口氣往鳳陽塞了幾十萬吳越世家大族,綁著人家過來開荒,然后把人家的老家田地籍沒變成官田,再給原本佃戶定個差不多百分之十幾的特殊田賦。他多收了稅,佃戶不用交租,皇帝和泥腿子二一添作五把世家的田產(chǎn)就這樣笑納了,據(jù)說這時候蘇州府一多半的良田,都已經(jīng)被他用這種方式到手。 光蘇州府一年交的糧食,就差不多他全年收入的十分之一。 賺大了,而且還得了泥腿子們擁戴。 當(dāng)然,等他死后這些世家大族又全都以各種方式跑回去,然后世世代代寫文章罵他幾百年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楊豐說道。 這時候鳳陽一帶除了衛(wèi)所軍戶,其他基本上沒有多少原住民了。 原住民沒死于戰(zhàn)亂的都在南京和各地衛(wèi)所,快快樂樂做他們的淮西勛貴集團(tuán)呢,元末這一帶是最殘酷的拉鋸戰(zhàn)場…… 也不只元末。 從南宋開始這一帶就不停拉鋸。 實際上所有南北交戰(zhàn)的時代,這一帶都是拉鋸戰(zhàn)場,最慘的是南北朝,整個淮河流域除了幾個要塞,其他地方基本無人煙,斥候之地,所以這片區(qū)域能活下來的都是武德充沛,畢竟但凡弱點早變成骨頭渣子了。楊豐就這樣背著大包,繼續(xù)沿著鄉(xiāng)間道路向前,很快一個小村莊出現(xiàn),然后一個青袍老者,帶著十幾個手持棍棒的壯丁出現(xiàn)。 “哪里來的游民,可有路引?” 老者厲聲喝道。 他身后的壯丁迅速沖向楊豐。 楊豐很無語的掏出大槍,對著他們腳下就是一梭子,然后又順手把路邊一只無辜的羊給斃了。 “沒有!” 他理直氣壯的說道。 子彈激起的泥土飛濺讓青袍老者愣了一下…… 主要是那只慘死的羊。 “呃,原來是位貴人,老朽也是糊涂了,似貴人這般滿面紅光者,又豈是那些游民,貴人請息怒,二狗,快將這只羊扛回去,給貴人烤了,你倆再回去搬來桌椅準(zhǔn)備茶水,貴人請稍候,敝里都是鄉(xiāng)野粗鄙之人,且雨后村子里道路泥濘難行,實在不好污了貴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