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五月十三日,相川雨生注定會銘記的一個日子。 先是和天河夏里接吻,隨后是弧月鏡雪下。 薄薄軟軟的嘴唇觸感,是那么的陌生,又帶著一點似曾相識。 羞澀的紅暈在她絕美動人的臉頰暈染開來,有些可愛,弧月鏡雪下就這樣在相川雨生面前,仰起頭,親吻著這位‘少年’。 喜歡了幾百年的‘少年’。 等待了幾百年的‘少年’。 他沒有閉眼,相川雨生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還要明亮,璀璨耀眼,弧月鏡雪下堅持和他對視幾秒鐘之后——在他眼中浮現出越來越多笑意的時候,終于敗下陣來。 有些羞惱,所以用力的閉上了眼睛,甚至因為過于用力,眼睛周邊還浮現出了淺淺的褶皺,更加襯托出了她的可愛。 但即使羞惱,她也沒有退縮半步。 相川雨生此刻,沒有被施放任何術法,他是完全自由的,他可以伸手推開,他可以伸腿后退,他更可以用力的扭頭,隨后疑惑著詢問:“你在干嘛。” 大概有一千萬種結束這次親吻的方法。 但是他都沒有。 她很笨拙,只是單純的將唇瓣貼在自己的身上,似乎有過開口的想法,可只是稍稍觸碰到相川雨生一點,就又縮了回去,留下若有如無的觸感。 相川雨生璀璨耀眼的眼眸里,蕩漾的波紋有著明確的意味——那是名為‘溫柔’的痕。 她不要以為她可以釋放術法,就可以什么都她主導,相川雨生想到。 右手下移,撫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巫女服的質量很好,摩挲的質感十分舒服,但更令人心動神馳的,還是那隔著布料都難以掩蓋的,肌膚的柔軟。 左手向上挪動,淌過墨水般黑亮的長發,順滑的觸感有些酥麻發癢,將五指插入她的發絲之中,相川雨生撫摸著她的腦袋,以及.....將她進一步往上抬,更加的靠近自己。 仿佛臉頰都快要緊緊的貼在一起,鼻尖仿佛在觸碰,體溫在兩人升溫的面頰上互相灼燒。 只是唇瓣與唇瓣間的觸碰,再也滿足不了任何人,于是相川雨生張嘴。 弧月鏡雪下似乎是有楞了一瞬間,又或許沒有,她便笨拙的,盡力的,和相川雨生交織、糾纏。 從箱根山上吹來的晚風,裹挾著天上似被隨意涂抹幾筆的云彩,緩緩移動著。 清冷卻仿佛帶著韻味的月光,被遮擋,隨后又出現,又被遮擋,兩個人重疊在一起的月影,也隨之變得時隱時現。 月影重重,他們是這片森林里最特別的。 漫天的樹葉合奏聲中,月影重新可以分辨出兩個人,一條淡淡細細的影子,隨著影子間距離的拉長,漸漸斷去。 東京都最強大的巫女,現存妖怪最懼怕的巫女,箱根巫女甚至不敢正眼看待的巫女,此刻卻渾身無力,癱倒在一個‘普通人’的懷中。 紅暈仍未散去,只怕今晚都不會散去,弧月鏡雪下將腦袋枕在相川雨生健壯的胸膛之上,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感受著自己的內心,已經要被腐蝕的千瘡百孔。 相川雨生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仿佛剛洗過一般的,還帶著淡淡香氣,他側過臉,將臉頰抵在巫女大人的腦袋上,輕笑著說道: “原來騙我出來,是為了這個啊。” 弧月鏡雪下穿的木屐,鞋底蠻硬,踩人蠻疼的——來自腳面傳來劇痛的相川雨生。 巫女大人抬起頭,伸出雙手再一次拉住相川雨生的臉頰軟肉,用力的往外扯去。 “搞嘿動喇(腳很痛啊)。” 月光親吻著弧月鏡雪下仰面的雪顏,愈加襯托著她的美麗,即使在看多久都不會覺得厭煩,但是在這樣下去,懷疑自己腳趾會因為長時間失血而報廢的相川雨生,開口說道。 “什么?”巫女大人短暫的放過了相川雨生的臉頰一秒。 “腳很痛啊。” “喔。”弧月鏡雪下將木屐重新踩到草地上,又重復去扯相川雨生的臉。 “怎么還扯。” 弧月鏡雪下深吸一口氣,臉上清晰的寫著不滿和惱怒,她凝滯著相川雨生,大聲的質問道: “天河夏里的‘初吻’,是怎么回事?!” 相川雨生下意識的想要摸摸臉緩解尷尬,但是弧月鏡雪下腰肢的觸感太過美好,讓人舍不得離開,成功壓制住了這個‘下意識’。 “算是意外吧,當時我是被術法定住的,而且我有過拒絕.......雖然不是很強烈.......”相川雨生這時候顯得非常誠懇、老實,對懷中的巫女說道。 隨后簡單的闡述了一下過程。 “「有過拒絕」「不是很強烈」,你啊你,”弧月鏡雪下聽的氣不打一處來,她甚至想要邦邦給這個家伙兩拳: “氣死我了,才這么點時間,你就把初吻給丟了,氣死我了,得虧老娘還為你留到了現在,氣死我了。” 當人無意識的重復三遍「氣死我了」,不要懷疑,她真的要被氣死了。 弧月鏡雪下的惱怒簡直寫在了臉上,精致的瓊鼻皺起,貝齒咬在一起的姿態似乎在咀嚼著相川雨生,聲音不但大了許多,聲線還有些顫抖。 “別這么粗鄙,巫女大人言語要文明一點。”相川雨生說道。 “行,”弧月鏡雪下深吸一口氣,“得虧本巫女大人還為你留到了現在!” “那是半強迫的.......”底氣不足的相川雨生只能重復,不過隨后想起一件事,轉而說道:“而且我初吻不是很早就沒了嗎?” “還有誰!” 弧月鏡雪下的美眸里寫滿了不敢置信,她已經掐住了相川雨生的脖子,脖頸傳來的溫涼觸感,相川雨生懷疑自己再報出別人的名字的話,自己這次的【清醒】,就要到此為止了。 再醒著,就不禮貌了。 “三百還是兩百多年前,就是去清掃【貓天】和【天井蟲】巢穴那次,我不是中了術幾近昏迷嘛。 那晚在旅館里的時候,我記得我當時有個巫女和我一起同行的,她以為我毫無意識,躺在我旁邊,聽她自言自語的話來看,本來只是打算抱著我睡一個晚上的。 但是后面嘛,這個巫女又不安分了,坐起上半身,在我旁邊猶豫了很久,嘴里還在碎碎念來著,念什么我忘記了——絕對不是因為羞恥才不說的。 總之最后還是湊過來親了我,親我嘴巴又不夠,涂了我一整臉的口水。 還不知道從哪里學壞的,在我下巴和脖子的位置,種了這個時代所謂的草莓——也就是留下了吻痕。 要不是我有意識,特地去查看了,不然這個位置,在沒有清晰鏡子的時代,自己是真發現不了啊。” 相川雨生搖搖頭,似乎對這件事耿耿于懷,言語里帶著滿滿的‘嫌棄’,他低下頭,看著已經面紅耳赤的‘某位巫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