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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雪城的反應，讓秦牧覺得很是有趣。不過，他也沒再繼續糾結于洛托姆的話題。

    之后，項雪城又詢問了一些其他的情況，秦牧都一一作答。

    好不容易暫時處理了所有積存的問題，秦牧這才有工夫喝上一口水，潤潤嗓子。

    接下來，就是他反過來和項雪城訴說他的打算了。

    “博士，三天后，我打算正式出去旅行了。”

    很突兀的一句話出口，項雪城握住杯子的動作陡然一停，眨眼間，又恢復如初。

    沒有意料之中的不同意，秦牧看到的，反而是項雪城輕輕點頭的一幕。這一幕，讓內心準備諸多說服話語的秦牧，有些狀況之外。

    “博士，你不阻止我？”

    “怎么，你覺得我阻止的了你？又或者說，你想要我去阻止你？”

    秦牧被項雪城的話一噎，頓時語塞。

    開玩笑，他當然不想項雪城阻止他。只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什么項雪城會同意得如此痛快，他本以為想要征求項雪城的同意，最差也得費上一番功夫。

    可眼下，順利地，實在是超乎想象。

    項雪城從鼻腔中嘆出一口氣，于私，他作為秦牧父母的老師，是不想秦牧去以身犯險的。可于公，在秦牧的身上，他看到了改變人類與精靈關系的希望。

    在秦牧不知道的私下，他已經經歷過無比糾結的天人交戰。而最后，他所做出的選擇，就是全心全意地尊重秦牧自己的選擇，并無條件地去支持他。

    所以，今天不管秦牧如何開口，他的回答都是一樣，只有“同意”二字。

    “小牧，你要做的事，你要走的路。不管是我，還是你的父母，甚至是世界上的其他人，都沒有成功過。因此，前方注定不會有一條康坦大道，所有的荊棘坎坷，都需要你自己去親手劈除。”

    “我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地在背后支持你，充當你的堅實后盾。”

    “不瞞你說，就在今天之前，我還在猶豫自己這樣的決定是對是錯。可隨著經歷的事情越多，我越發相信，你能帶給這個世界不同的變化。漸漸地，我也開始變得期待起來。”

    “也許，我們處于擔心，想要攔下你，只是因為我們和你站的位置不一樣，看不到你眼中的風景，被眼界格局所限制罷了。”

    項雪城的一番話，說得秦牧呆愣原地，不知所措。良久，才從這振聾發聵中，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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