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竟然有人能夠排在武穆三公之后.....這點是鐵棠沒有想到的。 “難道是三位人王?” 不等他細想,又有一人與先前那位并肩而行,后者氣息溫潤如春風,令人極為愜意,讓鐵棠的窒息感都消散了許多。 等到這兩人走過拱橋,邁入紫垣殿,四周終于徹底平靜下來。 鐵棠這才邁開腳步,不急不躁地朝著殿外趕去。 踏上拱橋之際...... 湖泊里的玉麒麟又出來嬉鬧,潑了他一身水,擋都擋不住,顯然是看他是個好欺負的。 先前那些一、二品官員過橋之時,這頭玉麒麟可是安分得緊,連頭都沒有冒出來。 “遇水則發(fā),以水為財,鐵某倒要謝過你才是。”鐵棠笑笑,不顧渾身濕透得官袍,屈指彈出五枚生靈丹。 五百年壽元入腹,那頭碩大的玉麒麟,總算是拿起正眼看了看鐵棠,隨后打了個響鼻,又鉆入了湖水之中。 拱橋很大,但不算長,約莫只有十丈長短。 但鐵棠卻發(fā)現(xiàn)這座橋越走越長,仿佛看不到盡頭一般。 這種怪異的景象,他遇見過一次。 “橋沒有變長,是我變小了。” 越是靠近那座巍峨高聳的紫垣殿,鐵棠的肉身就被壓得越小。 內(nèi)里文武百官的至強氣息縱橫交匯在一起,構筑成了一道恐怖的氣場。 花費了近一柱香時間,鐵棠才堪堪來到紫垣殿門前。 這里并非只有他一人,周圍還有其他官員在候命。 這些官員雖然也受到了影響,但比起鐵棠這位元神大巫,無疑要好了許多,他們的身形大多如常人,少數(shù)一些人宛如十歲孩童大小。 相比之下。 鐵棠的身形就小了許多了。 紫垣殿大門前有一道二尺二寸二分的門檻,此刻在鐵棠面前宛如一座高山聳立。 門檻的高低在這個時代,代表的是一種身份,門檻越高表明該戶主人的社會地位越高。 且世家豪門之中還有正門和偏門的說法,這與來訪的客人有關系。 身份高、實力強、尊貴的人的來才開正門迎接,并出入正門。 一般人員都要走偏門,平時正門很少開啟。 而無論正門還是偏門,都會設有相應的門檻,門檻是要跨過去,不能踩的。 紫垣殿作為人皇會見滿朝文武的議政之所,門檻設為二尺二寸二分,算得上高,但絕不是最高的。 若是尋常時候,區(qū)區(qū)二尺高低的門檻,隨便一個小孩都能跨過去。 可到了現(xiàn)在..... 擺在紫垣殿外這些官員的這道門檻,就沒有那么簡單了。 許多在外候命的五品、六品官員,看到鐵棠身著一身貔貅黑袍前來,紛紛與他拉開了距離,各自交頭接耳、暗中傳音。 顯然。 監(jiān)察使的身份,在朝堂之中是獨一格,沒有官員會與監(jiān)察使混成一個派系。 監(jiān)察殿自身,就是朝堂一個獨立的、特殊的、直轄受命于人皇的特殊派系。 “小小七品監(jiān)察使.....也敢來紫垣殿參加朝會?他們莫不是瘋了不成。” “若是圣都監(jiān)察殿的那幾位也就罷了,這位似乎是個生面孔,哪位見過?” “不曾。” “未曾逢面。” “看起來年紀倒是不大,這個年紀有元神大巫的修為實力,倒也算得上一方俊杰。” “大巫.....這個詞太久遠了,久到我都忘了自己成為大巫是什么時候了。” “諸位同僚,看他這等模樣,都被壓成小豆丁了,待會要是殿內(nèi)宣召,他豈不是連門檻過不去?” “你怎知他會被宣召?” “他一個外地來的監(jiān)察使,若不是立了一些功勞,豈能來到紫垣殿前?” “一位監(jiān)察使,若是要翻山越嶺般爬過門檻,那監(jiān)察殿就成笑話了。” ........ 眾多官員你一言,我一語,根本沒有避諱,當著鐵棠的面就在大聲調(diào)侃。 能夠來到這里候命的官員,即便拋去他們自身的官職不論,光是他們身后的世家背景,都是一股極為龐大的力量。 他們可不會顧忌一位‘異地’監(jiān)察使。 鐵棠雙手背負身后,閉目養(yǎng)神,沒有理會周圍的風言風語。 他腦海中還在回味著剛剛那些朝堂大員的氣息、實力。 這些連殿門都進不去的官員,再厲害也有個限度,何須與他們爭執(zhí)? 大半時辰過后。 朝陽從東方緩緩升起,璀璨的金芒從紫垣殿側(cè)方斜射過來,將此地映得一片金黃。 “宣清水郡監(jiān)察使,鐵棠入殿!” 殿內(nèi)傳來了一道中正平和的聲音,讓等待許久的鐵棠猛然睜開雙眼。 直到這時。 殿外的一些官員才知道他的名字,有幾位皺了皺眉頭,似乎想到了什么。 “鐵....棠....好似在哪里聽過。” “清水郡....鐵棠...” “咦,莫不是救回欒康世子那位監(jiān)察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