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曲水流觴,亦為流觴賦詩。” “是以天下文宗為首的大儒、文士開創,集結了歡慶、娛樂、祈福、免災之意。 他們文人墨客,玩起來自然是以詩詞歌賦為主。 但這個習俗流傳出來之后,到了其他人手中,就逐漸演變成了斗智斗勇的活動。 既是比斗.....自然要有彩頭。 老弟,你看。” 鐵棠順著方樂賢手指方向,看到了最前方,坐著三位方家主事者,其中一人手上握著一樽金凋玉琢,如同青銅鼎的酒杯,僅有三寸大小。 這樽酒杯內里放了五顆圓滾滾、晶瑩剔透的生靈丹。 方樂賢一拂長須,笑著說道:“這最開始的彩頭......便是我方家的五百載壽元。 但那只是小頭,真正的大頭......是在場所有人。 想要參與曲水流觴,便要繳納百年壽元的費用,在場數百位豪客,加上他們的隨從、下屬,何止千人? 這里面若是有一半人參加,原本五百年壽元的彩頭,都會變成五、六萬年壽元。 老弟你想想.....這是多大的橫財?” 鐵棠掃了一眼眾人,澹澹說道:“只怕想要贏取這個彩頭.....也沒有那么容易吧?” “這是自然!” “金觴隨波流,誰有本事把它截停,就可以獲得里面所有的壽元。” 鐵龍不以為意:“如此簡單?” “簡單?”方樂賢哈哈大笑。 “待會你就知道了。” 鐵虎湊上前小聲問道:“老方,這里面應當也有什么貓膩吧?過兩招給小弟。” 方樂賢連連搖頭:“這可沒有,這是比拼個人的膽氣、眼力、智慧、神通、手段,可不像先前,沒有任何操作空間。 強行作假,別人一眼就能看出,在場高手可多著哩。 只有憑借真材實料,以硬實力攔下流觴,大家才會認可。 否則這數百神巫鬧起來.....哪個擋得住?” 鐵龍、鐵虎聽完盡皆躍躍欲試。 這等于是花費一百壽元,就可以博取最少五百,最多數萬載的壽元,這買賣劃得來,也做得過。 抱著這種心思的.....在場不知有多少人。 一百年壽元不算多,即便自己沒有攔下,也不會心疼。 但萬一成功截停流觴,那就是一夜暴富,咸魚翻身。 這種以小博大的游戲,又有幾個人會不喜歡呢? 鐵棠倒是穩如泰山,一邊與方樂賢閑聊,一邊觀察附近其他人。 在場人的修為實力差距極大,下到巫覡秘境,上至神巫秘境的地巫、天巫皆有。 按照常理來說,與這些高手博弈......那是有多少輸多少。 不過方家既然敢開設,就說明公平性至少有一些保障,加上從其他客人臉上,也看不到多少擔憂之色。 鐵棠暗中猜測......只怕這曲水流觴,并非簡單的比拼修為實力,應當另有乾坤。 這時最上首的三位方家主事者之中,有一位站起身來,朝著身前眾多豪客施了一禮。 “承蒙諸位關照,本次巫道盛會圓滿結束,若有哪位覺得方家哪里做的不夠好,可以私下來聯系方某。 ......... 好,廢話就不多說,我知道大家期待已久,這便開始曲水流觴,諸位各憑本事,手底下見真章。” 說完他便將手中那樽承載著五枚生靈丹的金玉酒瓶,放入了身前假山嶙峋的‘曲水’之中。 “在流觴抵達諸位客席之前,哪位若是自認有本事截停流觴,便可投入一枚生靈丹,視為主動參與。 若是覺得彩頭太少,亦或自覺沒有把握,也可任由流觴在自家門前經過。 當然。 即便你沒有正式參與,若是哪位運道足夠好,流觴恰巧停在了你家門前...... 那里面的彩頭,也算那位所有。” 曲水流觴的規則并不復雜。 就是一個金玉酒杯,從曲水上游緩緩漂流到下游,最終金玉酒杯在何處停下,對應坐席的那位,便算奪得彩頭。 而這彎彎曲曲、夾雜許多假山、碎石、花草的曲水,并非能夠一路暢通無阻地抵擋下游。 中間每一個座位前方,都有一個小障礙,例如、漩渦、風暴、淺灘、礁石等等。 這些小障礙會試圖攔下飄浮的流觴,暗流涌動的曲水也會不斷催促流觴前行。 最終彩頭能夠花落誰家...... 需得結合天時、地利、人和,加上無匹的手段,才有可能成功。 攔下流觴是一方面,里面彩頭的多少也是一方面。 而彩頭的多少,就涉及到了每個人的坐席。 理論上最前面的第一人,即便成功攔下流觴,也只能獲得方家給予的五百年壽元。 好處是他第一個出手,能夠影響到他的人不多,等于搶占了先機。 一旦失敗沒有截停,就得等流觴走完一大圈,從下游再度返回到上游,這原本的第一人,才有機會第二次出手。 所以太過靠前或者太過靠后的位置,多少還是有些不利。 中游偏下,也就是方樂賢安排,鐵棠幾人目前所在的位置,就是最佳位置。 這就導致了在上游最前方的一百多個座位,此時沒有一個人落座,大家都在拼命往下擠。 金玉酒杯晃晃悠悠,速度談不上快,也談不上慢,一路隨波逐流,越過重重阻礙,終于來到了第一個有主的席位前方。 此人是一位年輕的神巫,他毫不猶豫彈出一枚生靈丹飛入金玉酒杯之中,而后閉目沉思,仿佛整個人都陷入了空靈之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