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盧嗣良望著光明寺眾人,神色冷峻:“栽贓相府,其心可誅。” 韓東亭只好向盧嗣良拱手賠禮:“既然兇手和相府毫無瓜葛,那就請盧相寬恕我等叨擾之罪了。” 盧嗣良擺擺手,輕描淡寫地道:“無妨,既然我相府沒有你們要捉拿的兇手,那你們還是趕快到別處繼續(xù)查案吧。”話雖然說得輕巧,卻已是下了逐客令的意思。 光明寺眾人只好對這位當朝宰相欠了欠身,接著便退出了盧相府。 清早的時候東邊天還泛起一片晨光,但到了此時天空中已是陰云密布。 空氣也變得沉悶潮濕了許多,一副即將要下雨的光景。 韓東亭有些不甘心地道:“凌虛子道長,眼下還能找到那個聆音姑娘的下落么?” 凌虛子面色沉郁地搖搖頭:“先前是賊人禍水東引,故意引誘我們?nèi)ケR相府,因此聆音姑娘的氣味才如此強烈,但眼下已完全失去了線索…… “更為糟糕的是,看這天色很快就要下雨了。一旦下起雨來,空氣中存留的許多氣味都會被雨水沖刷,到時候要再找到聆音姑娘的下落只怕是難上加難。” 高升立即補問了一句:“那凌虛子道長接下來將如何打算?” 凌虛子抬頭望了眼陰沉的天色,說道:“貧道打算一個人繼續(xù)追查聆音姑娘的下落,只要一有新的線索,就立即給光明寺紙鶴傳書。” 韓東亭額首道:“我再給道長加派兩個幫手吧?” “不必!” 凌虛子立掌推拒:“人多手雜,貧道一人追查即可。” 說完他大步離去,并再次摘下腰間的風水盤,繼續(xù)堪輿望氣…… 韓東亭大手一揮,下令道:“其余人等返回天香閣,繼續(xù)搜查案發(fā)現(xiàn)場!” 掌夜使、不良人兩撥人馬立即嘩啦啦掉頭而去。 但高升卻一把攔住了顧長安,低聲吩咐道:“小蟬,我們這里就數(shù)你最擅長處理文書卷宗,你現(xiàn)在馬上趕回光明寺的案牘庫,調(diào)閱有關(guān)趙司水的一切信息,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案件突破口。” 顧長安當即點頭道:“好,我馬上趕回去。” 之所以答應(yīng)得這么干脆,是因為他本來就有這個打算。 一路從寧州搭乘漕船來到天都城,他和趙司水朝夕相處了十天半個月,每天都下下棋,品品茶,閑聊些關(guān)于天都城的詭怪奇談。交情說深不深,說淺不淺。 昨晚看到趙司水那個不人不鬼的樣子,也著實讓他感到一陣心驚肉跳,現(xiàn)在也想要快點查出這起案子的真相。 于是他也轉(zhuǎn)身離開了盧相府,朝著光明寺衙門的方向快步趕去。 天色欲雨的街角陰影中,陳玄宗始終在暗中跟著顧長安,如同一柄沉默的利劍…… 當顧長安趕回到光明寺官衙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大門前已經(jīng)準備好了幾匹快馬,馬上騎著幾名戴著斗笠、披著蓑衣的不良人。 在他前方,之前他見過的不良人徐小虎正將用防水油布裹好的公文卷,一支支遞給了騎在馬上的不良人兄弟。 看到顧長安急匆匆趕回,徐小虎笑著打了個招呼:“小蟬,你這是剛從天香閣查案回來吧。” 顧長安也順口問了一句:“那你這又是在做什么?” 聽到這個疑問,徐小虎朝他走了兩步,笑容漸漸消失,嚴肅地低聲道:“就是之前那三十七具女尸……我們不良人兄弟打撈回來以后,一直停在斂尸房中,至今尸身不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