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嘴上說的輕松,其實(shí)心中多少還是有一些擔(dān)憂的。 主要是擔(dān)憂華雄那里,會用出一些他所意想不到的手段。 “那里開始賣紙了!” “奧,是賣紙了!” 朱皓提起的心瞬間就下去了。 賣紙不稀奇。 畢竟華雄那廝,是將一些造紙的工匠這些,強(qiáng)行擄走了。 有那些工匠在,華雄這廝再不計成本的往里面去砸錢,弄出紙張,也是在預(yù)料之中。 不過,這賣紙可不是一個好主意。 這個時候的紙張,雖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改良,但真正便于書寫的好紙卻不多。 只有少數(shù)幾家,才掌握有好紙的制作方法。 且產(chǎn)量也提升不上去。 產(chǎn)量不高,那相應(yīng)的價格就會高。 同樣都是可以用來書寫的東西,上好的紙張,價格可比竹木簡牘,貴上太多太多了! 這也是為何紙老早就出來了,結(jié)果一直到了現(xiàn)在,常用的書寫材料還是竹簡木簡的一大重要原因! 掌握有上好紙張制造技術(shù)的工匠,屈指可數(shù)。 關(guān)中這里,也只有他們朱家才有。 這些工匠,都在他們家作坊里好好的待著。 華雄得到的造紙工匠,都是一些只會制造粗紙的存在。 粗紙這東西,也有些用處,但是用處不算太大,而且利潤也低。 買的人也不多。 這也是朱皓為何,在知道了華雄弄出來了紙張之后,會是這樣一個反應(yīng)的原因之所在。 這造紙,對于尋常人來說,就是一個坑,基本都會賠錢。 華蠻子這廝不知深淺,狂妄自大的一腳踩踏進(jìn)來,自己等著這家伙被坑的血本無歸! “少主,這是華雄那里弄的紙張,您看看,這紙張……” 這人出聲說著,聲音顯得有些急促,神情有異。 朱皓此時心神已經(jīng)放下,覺得他這是因?yàn)樽呗愤^于匆忙,才會這個樣子,因此并沒有多想。 他搖搖頭道:“不看了,紙張這東西,我見得多了。 不用看,只聽聽華雄那廝都找的是一些什么工匠,我就知道他那里弄出來的是什么紙。” 這人聞言猶豫了一下,接著開口,聲音顯得有些急促的道:“少主還是看一看吧,這紙張很不一般!” 他說著,從懷中往外拿紙。 聽到這仆人堅持讓自己看紙,朱皓顯得有些不滿。 覺得這家伙過于小題大做。 華雄那里,弄出來的紙張就算是再不一般又能如何? 還能夠超過自己家的上等好紙不成? 不值得大驚小怪。 帶著情緒,他伸手從這人手中接過紙張。 原本的時候,也沒有太在意。 但隨后他就瞪大了眼睛,坐直了身體。 目光落在手中紙張上面,根本就移不開! 手中這紙張,觸摸上去紋理光滑,不見半分粗糙。 看上去潔白似雪,分外漂亮。 竟是以往根本不曾見過的上等……不,是極品好紙! 他們家中所能夠制造的最上等的紙,竟也是遠(yuǎn)不如這紙張! 朱皓呆愣住了,身體忍不住為之顫動。 他盯著手中的這紙張,翻來覆去的看了好一陣兒,忽然起身,一路朝著書房急匆匆跑去。 來到書房之后,研墨,提筆在這潔白的紙張上面寫字。 他本來字寫的挺不錯。 此時心神劇震之下,寫出來的字顯得潦草。 但此時,他卻顧不得理會這些。 他雙目緊緊盯著寫下來的字,期盼著這看起來非常好的紙張,不利于書寫。 但事情令他失望了。 這紙張吸墨并不透墨,而且因?yàn)樘貏e細(xì)致的緣故,寫出來的筆畫不會朝著周圍暈染,不會變形。 “啪嗒!” 朱皓手中的筆掉落下去,落在他的鞋子上,將他的鞋子都給弄臟了。 但一向顯得干凈的他,此時對此卻絲毫都不在意。 只是雙目緊緊的盯著手中紙張,身子都在忍不住的為之顫抖。 只覺得天雷滾滾。 人生昏暗。 同時也充滿了極度的不可置信! 造出來? 居然真的制造出來了? 華雄那廝,這西涼匹夫,居然真的是制造出來了這樣的紙張? 這怎么可能!! 關(guān)中這里,最好的造紙工匠,就在自己家中,都在自己手中掌握著。 華雄那里,所弄到的,不過是一些尋常的工匠而已。 怎么能夠制造出這等極品紙張?? 朱皓被這完全沒有預(yù)料到的情況,給徹底的打蒙了。 這……這不可能! 但就算是再覺得不可能,現(xiàn)在這絕對是他見過的紙張里面最好的紙張,也可以肯定的說,乃是如今大漢最好的紙張,就這樣的出現(xiàn)了他的面前。 是華雄那里在售賣! 如此過了一陣兒之后,朱皓強(qiáng)自穩(wěn)定心神。 讓自己不要慌,事情還沒有壞到自己所想的那個地步! 這等紙張雖好,但價格上面也絕對會高到令人感到離譜的程度。 會令的許多人望而卻步。 而且,越是質(zhì)量好的紙張,做起來就越是不容易。 產(chǎn)量有限。 價格高,產(chǎn)量又少,僅僅只是這兩項,就注定了華雄那廝就算是不知道怎么的,弄到了這樣一種好紙,也賺不到什么錢! 更不要說自己,已經(jīng)提前和關(guān)中大族打過了招呼 有能力消費(fèi)上等好紙的,也基本上都是他們。 在自己打過招呼的情況下,這些人絕對不會購買華雄的紙張! 空有好紙賣不出去,也是枉然! 事情還在自己的把握之中,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 如此想著,朱皓很快又恢復(fù)了鎮(zhèn)定。 “這賊子的紙張,作價幾何?” 朱皓來到那帶著紙張回來的人跟前,出聲詢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