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粗鈍的骨針艱難的穿過傷口的皮肉,隨著拉扯血水噗噗順著針線往外冒。 在骨針穿刺之下,昏迷的獵人身體還在不停的抽搐和痙攣。 如此處理傷口的方法,所有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密密麻麻的圍觀者全都驚恐的再次驚呼后退,其中不少女人死死捂著嘴巴臉色蒼白。 徐晨沒有心情來管四周的情況,全神貫注的縫合傷口。 隨著他不斷的穿針引線,這條巨大的傷口也慢慢被強行縫合在一起,十多分鐘后,他終于縫完最后一針,整條傷口看起來就像一條扭曲變形的巨大蜈蚣,血淋淋看起來恐怖而猙獰。 “呼~” 縫合完畢,徐晨用布將滿手的鮮血擦干凈,然后倒了足足半罐藥粉敷在在傷口上,取出繃帶將傷口圍著腰腹纏了好幾層,直到完全將傷口裹住之后,這才捆扎結束。 剩下的傷口太多,有些也同樣還在不斷沁出血水,但他已經沒有心情挨著縫合了,只能用藥粉再次厚厚敷上一層之后,讓人取來幾匹干凈的麻布,在古和舉的幫助下,將這個家伙從上到下裹的像木乃伊一樣之后才罷手。 普通麻布沒消毒,但已經完全顧不上了。 眼下止血才最重要,至于傷口感染,只能聽天由命。 好在已經是深秋季節(jié),再過半個月就入冬了,低溫會極大的抑制病菌的滋生,只要保證傷口不大規(guī)模潰爛,活下來的希望還是很大。 畢竟都是一群原始野人,對疾病的抵抗力還是很強悍的。 徐晨從最開始吩咐一句之外,從頭到尾再沒說過一句話,一直全神貫注在處理傷口。 最開始一群烏族人在巫的壓制下還非常不滿和氣憤,但慢慢都目瞪口呆起來,特別是徐晨開始縫合傷口的時候,完全就被嚇懵了,然后也都不再吵鬧,驚恐逐漸變成了一種無比的敬畏。 所有烏族人在族長的影響下幾乎都對徐晨和巴族有一肚子的意見。 但眼下徐晨在拯救他們部落最勇敢的戰(zhàn)士。 救治的方法讓人完全無法相信和理解。 而且還用上了神秘而珍貴的麻布,甚至還有更加神秘的藥粉,敷在傷口上之后就很快不怎么流血了。 巫從頭到尾都站在旁邊,同樣看的嘴巴張開合不攏,但蒼老渾濁的眼神卻變得越來越明亮,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嗦嘎,抬火邊去!” 看著裹成粽子的獵人,徐晨終于松了口氣,拍拍手站起來轉頭對烏族族長比劃一下,同時指了一下篝火旁邊。 巫首先回過神來,趕緊轉頭咕咕嘎嘎吩咐幾句,很快就有幾個人站出來,小心翼翼將昏迷的獵人抬到篝火邊,鋪好幾塊獸皮躺下,為了保暖,徐晨還讓人用幾塊柔軟厚實的獸皮蓋上。 弄完之后,徐晨也沒理會別的的眼光,轉身往河邊走去。 密密麻麻的圍觀者瞬間散開一條路。 在河邊,徐晨把自己臉上手上的血水全都仔細洗干凈,甩著手再次回到篝火邊的時候,此時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完全變了,帶著無比的尊敬,甚至還有火熱的崇拜。 “晨嘎!” 巫在烏族族長和一大群人的簇擁下激動的圍上來。 徐晨大概知道巫想問什么,但這事兒完全無法解釋,因此指了指身上的衣服,然后指著縫制的痕跡,做了個穿針引線的動作,表示縫合傷口只是自己一時的突發(fā)奇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