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畫-《六月,是我們的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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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畫的是個什么?”
顧淵自忖已經(jīng)算是同齡人中比較富有想象力的那一批了,可看了半天,卻始終領(lǐng)會不到這幅只有顏料的畫到底是什么含義。
他看了看旁邊的馮子秋,發(fā)現(xiàn)這家伙也是一臉懵。
“具體是什么,還不好說,得去問李冉自己才知道。不過嘛,根據(jù)我的猜測,這可能是一灘血。”陳歌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馬克杯里的咖啡,平靜地說著十分可怕的話,“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劉暢老師可是嚇得不輕啊,一個剛?cè)肼毜睦蠋煟谝惶谜n的作業(yè)就收到了這么奇怪的畫,也是苦了她了。”
“血?”顧淵一愣,隨即將那幅畫紙往自己的鼻子前湊了一湊,頓時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化工品的氣息,不由地咳嗽了兩聲。
“顧淵,昨天我就說過你了,性子太急。”陳歌輕輕一笑,“當(dāng)然不是說這幅畫是用血畫成的,只是說,李冉他,畫了一灘血。”
“畫了一灘血?可是,這不是自畫像嗎?”馮子秋眼中流露出疑惑之色,“難道說,在李冉的眼里,他自己是一灘干涸的血跡?這是為什么?這里面有什么別的含義嗎?”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想要知道這個的話,你們可以拿著這幅畫去問劉暢老師,她的辦公室在藝術(shù)樓三樓,靠近楊樹的那個角落,進(jìn)去之前記得敲門,這是必要的禮貌。不要像你們來我這兒的時候,像兩個強(qiáng)盜一樣就這么直接走進(jìn)來。”
“陳老師,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關(guān)于李冉。”顧淵看著陳歌的眼睛,想要從那幽邃的黑色里抓住些什么,可卻感覺總是差那么一點(diǎn)。
陳歌坐在深藍(lán)色的轉(zhuǎn)椅上微微地?fù)u動著,鼻子湊在馬克杯上,熱騰騰的水汽附著在他的眼鏡片上,凝成了一層反光的白霜。
“我也只是有一些猜測,我準(zhǔn)備找時間和他的母親好好聊一聊。猜測畢竟只是猜測,在沒有成為事實(shí)之前就向別人傳播,那屬于散播謠言,是一種極不負(fù)責(zé)任的行為。”陳歌朝他們倆輕輕地擺了擺手,“午休時間還有三十五分鐘,如果不想等到晚上,你們就該抓緊了。”
顧淵和馮子秋對視了一眼,拿起那張畫紙,徑直來到了美術(shù)老師劉暢的辦公室。
“咚咚咚。”
進(jìn)門之前先敲了三下門,緊接著,屋內(nèi)傳來了一聲如同銀鈴一般的“請進(jìn)”。
顧淵推開沒上鎖的門,十幾平方米的狹長房間里并排擺著四張蜂巢式的辦公位,不過只有前面兩張桌子有人,從過道到后排兩張桌子在到窗邊,其余的地方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雜物。
剛剛說話的那個是他們的音樂老師李詩雨,穿了一身青綠色的長裙,有著一頭像是洗發(fā)水廣告里模特才有的烏黑亮麗的長發(fā),也是個大學(xué)剛畢業(yè)沒多久的年輕老師。
雜物堆中靠近李詩雨老師的那邊,除了一箱什么都有的零食,一盆半死不活的吊蘭和一盆水仙,鼓號隊(duì)的小號和鼓以外,還有一把半邊是紅色的吉他和一把貝斯。
顧淵略微打量了一下那把吉他,這樣的全單板電吉他在高中里算是比較少見的,畢竟學(xué)校里也沒有吉他的課程,就算有也不會教電音吉他。
琴弦看上去很亮很新,感覺就像是剛剛換上去的一樣,琴體是單拼的,用顧淵不那么專業(yè)的眼光看過去,應(yīng)該是桃花芯木,這種木頭具有非常獨(dú)特的紋理,而且音色也比較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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