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的意思很明顯,她和七皇子乃是未婚夫妻,不過是拉個手而已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大姐姐,我沒有想到你……妹妹不過是好意提醒,這大庭廣眾之下,這樣有失體統,你別生氣,下次妹妹不說就是了。” 生氣?笑話她有什么好生氣的,這安菱華還真的是為自己臉上貼金。 “我并未生氣,妹妹怕是誤會了,我不過說的是事實而已。” “看來是妹妹多事了,妹妹記住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安菱華說完,一臉委屈的看向慕容修,泫然欲泣的樣子,不知令在場多說青年才俊碎了一地的心。 “安九,菱華不過是好意提醒,你就如此咄咄逼人,還真是死性不改。還未出嫁就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這般和七皇子拉拉扯扯,成何體統,還不給我滾回你祖母身邊去。” 這不,坐在他們斜對面下手位置的安宏博,已經忍不住,朝他安九興師問罪了。 他一臉憤慨的看向安九,眼中的厭惡,是個人都看得出來,若不是慕容修就坐在安九身旁,他手中的酒杯估計就朝安九砸過來了。 安九臉色瞬間冰冷,一雙寒若九幽的眸子看向安宏博,“父親,這是喝醉了嗎?若是真不勝酒力,還是不要在此丟人現眼,需要女兒給您抓一副解酒的藥,直說就好。” “你……你這個不孝女,為父還治不了你了是吧。” 安宏博騰地從條案后站起,就要上前走向安九,那大抬起的巴掌,看樣子是要動手。 “砰!” 大殿內,忽的溫度直接下降,眾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只見七皇子,一手握著那個他新未婚妻子的手,一手默默張開。 一只已經被捏碎了的白玉杯子從他手中滑落,掉在了案桌上。 “安郡侯爺當我是死的嗎?哼,怎么,是要本王提醒你,我身邊的小九兒,不僅是你的女兒,還是我慕容修看中的未來正妃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把父皇的賜婚圣旨看下眼里?” 慕容修的聲音冷幽幽的飄出,在絳雪閣殿內環繞,就如地獄里飄出的魔音。 現場眾人齊齊打了個寒顫,特別是安宏博頓時嚇得臉色蒼白,連大氣都不敢喘。 “不不……七殿下誤會了,本侯并沒有那個意思。本侯只是我那孽女行為不端,怕其給皇家丟臉,才一時氣憤說錯了話。” “哦,你的意思是,本王的行為不端,沒有家教?畢竟是本王怕小九兒凍壞了,主動去牽的她。”慕容修的目光越來遇冷,嘴角的一抹邪肆的笑容,令在場文武百官都戰戰兢兢的不敢說一句話。是不知道,這大魔王殿下,只要露出這樣恐怖的笑容,就說明有人要倒大霉了。“安宏博你好大的膽子!本王不過是幾個月不在京都,就讓你忘了這大周是誰家的天下,敢騎到本王的脖子上來放肆了?” 安宏博終是熬不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告罪。“七皇子贖罪,微臣并不是那個意思,臣只是想好好教育我那逆女,用心良苦啊。” 雖然安宏博也是侯爺,且是世襲制的那種,可他現在終究只是為人臣子,慕容修為主,且還是當今天子最為受寵愛的一個兒子,未來很有可能繼承大統的一個皇子。 況且,安宏博這個第三代安郡侯,從自己父親那里繼承來的安家軍,目前還握在人家手里。 這萬一眼前大魔王不想把安家軍還給他了,以皇帝對他那令人發指的寵愛,說不定還真的會大手一揮,寫個圣旨,讓安家軍的虎符再給他玩幾年也不是不可能。 再說,這大魔王給他扣的帽子是,說天家皇子沒有家教。 笑話,他又不是不想活了,才會去說皇家的孩子沒有家教。 想到這,安宏博的冷汗就如雨般嘩啦啦的往下流,口中的求饒身再次響起,“還請殿下明察,微臣是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只是他的求饒,并沒有得到慕容修半分的同情目光。 “哼,你不敢,在本王面前,你都敢這樣對本王的未來王妃呼來喝去,若本王不在,本王未來的妻子豈還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