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再探相府-《登鳳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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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待眾人都睡下后,夏侯紓才輕手輕腳地換上夜行衣,偷偷摸摸翻墻出府。
出門前,她還特意去云溪的房間瞧了瞧,見她睡得毫無知覺,又在香爐里加了把猛料,估摸著她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
上一次,由于那個戴狐貍面具的人的出現,打亂了她的計劃,也讓她弄丟了夏侯翊幫忙繪制的相府地圖,她也不好再去求夏侯翊,只能憑記憶去找易舞的房子。
距離第一次來相府已經過去好些天了,翠玉館周圍的戒備已經撤去,四處靜悄悄得連只出來溜達的貓都沒有。
夜黑風高,四下寂寥,這種詭異的安靜不由得讓夏侯紓猶豫要不要冒這個險,畢竟有時候越是風平浪靜,越是危險重重。
可她轉念一想,時間拖得越久,易舞留下的線索就越少,她也就越難查清易舞的死因。
她索性把心一橫,輕快的跳下房頂,從側門偷偷溜進易舞的房間。
屋子里很暗,夏侯紓第一次進來,不熟悉屋子里的格局,只好先蹲在門背后聽了聽外面的動靜,確定沒有任何人靠近,她才掏出夜明珠,借著珠子微弱的光芒到處翻找查看。
屋里的擺設還跟原來一樣,精細打磨過的家具上沒有一點兒灰塵,女人的釵環首飾、胭脂唇膏、錦衣華服都整齊有序地放在該放的位置上,仿佛它的主人從來沒有離開過。
夜深人靜,時間也仿佛慢了下來。夏侯紓耐著性子把屋子里翻找了一遍,連妝奩的夾層都仔細打開來看過,然而不知是易舞為人處世過于謹慎,還是屋子早就被王崇厚派人仔細搜查過,她翻遍了所有角落也沒能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看來又是白忙一場了。
夏侯紓沮喪地嘆了口氣,正準備收起夜明珠離開,便聽到“轟隆”一聲巨響,震得她耳膜發疼——一個仿佛從天而降的大鐵籠牢牢將她罩住。
瞬間,她便如同一只掉入陷阱的獵物,無處可逃。
夏侯紓揉了揉眼睛,還沒有弄清楚情況,房間里頓時燈火通明,一隊穿戴整齊的侍衛剎那間將她團團圍住。
過了好一會兒她的眼睛才能適應這里的光線變化,接著便看見一個身形高大、衣冠整潔奢華的男人昂首闊步向她所在的位置走來,正是在朝堂上叱咤風云的丞相王崇厚。
夏侯紓雖是女眷,可也曾在宴會上見過這位名揚天下的南祁首輔大臣,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王崇厚雖然已年過五十,卻依然容貌迤邐,精神抖擻,上好的衣料和華麗的暗紋更加襯托出他的身份高貴。縱橫官場多年的他仿佛自帶氣場,光是往那里一站,便已經讓人感受到他那有內而發的威嚴。
夏侯紓想起銀香說易舞曾在請畫師畫像時感嘆歲月無情,紅顏易逝,那么這歲月對于諸如王崇厚這樣的男人來說就太過仁慈了,除了在他的臉上增添了些許皺紋,更多的卻是沉淀后的沉著和氣度。
看這仗勢,王崇厚像是早就知道她要來似的。
夏侯紓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突然意識到王崇厚就像那個守株待兔的農夫,而自己則是那只愚蠢的兔子。
王崇厚步伐平緩地沿著鐵籠子繞了一圈,饒有興致地將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夏侯紓細細打量了一遍,最后在她面前停住,一面把玩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面慢悠悠地問:“壯士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貴干?”
夏侯紓瞅了瞅將他團團圍住的侍衛,又順著敞開寫大門看了看對面黑壓壓的屋頂,突然就泄了氣。她太大意了。且不說她現在如困囹圄,插翅難飛,即便是她神通廣大能夠逃脫這鐵籠,也會被潛伏在對面房頂上的弓箭手射成刺猬。
王崇厚設下此局,必然是做了萬全之策。然而他如今將她困在此處,而不是直接誅殺,或許就是想要留個活口套她的話。所以無論她說什么,似乎都不合適,一不小心還可能中了對方的圈套,失去生存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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