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過河拆橋-《登鳳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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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聽著,夏侯紓還覺得挺有道理,換做是她,面對一個突然出現的人也會起疑,但這并不足以說服她,于是她又說:“既然你那么早就覺得我形跡可疑了,那你為何還要接受我的幫助?”
青衣男子輕蔑一笑,道:“姑娘,有句話說了你可能會覺得不好聽,但事實上,沒有你,區區十來個人我也能應付,只是稍微費些力罷了。先前沒有拆穿你,只是好奇你的意圖而已。至于你說我們受了你的幫助,倒不如說是我保護了你,才讓你免于成為刀下之魂。”
“你……”夏侯紓驚愕地望著眼前驟然變得陌生的兩個男人,連罵他們幾句的心情都沒有了。她心想這主仆二人也真是絕配,一個是天煞孤星,一個是冷面神,全都一副高不可攀、理所當然的樣子。這白的在他們嘴里也能說成黑的。
她想起方才并肩作戰的時候,他們主仆可不是這個反應。怎么著?過河拆橋?上樹拔梯?卸磨殺驢?兔死狗烹?
夏侯紓幾乎將所有形容忘恩負義的詞語都想了一遍,尤不解恨。
“把藥給她吧。”紫衣男子仿佛是出來打圓場,隨后又刻意強調了一句“權當是感謝她好心相助。”
這話似乎是從側面承認夏侯紓確實幫助了他們,甚至可以說是救了他一命。因而青衣男子的一番狂妄之辭就不攻自破。
可夏侯紓已經不想接受他的任何辯駁了。
“不必了!”夏侯紓賭氣道。她原本對這身份不明的主仆二人沒什么期待,只不過想到自己費力不討好,心里多少還是有點不舒服,輕易咽不下這口氣。就算是她平時出門看到街邊有行乞的人,隨意打發幾個銅板都能得到一句真誠的感謝。怎么如今救了別人的命卻還被當作賊了?
紫衣男子仿佛沒聽到她話里的憤怒和拒絕之意,只是垂眸望著她清麗而倔強的臉,又掃了掃她殷紅一片的手臂,溫聲道:“我瞧著你手上的傷口也不淺,這是上好的金創藥,對你的傷口恢復有好處。”
剛惡心完她就想用一瓶來歷不明的藥來打發她?
呸!看不起誰呢?
夏侯紓冷哼一聲,譏諷道:“你們既然問心無愧,又何必假惺惺在我眼前做戲?何況你的東西我可不敢隨便用,誰知道是不是摻了毒?”
紫衣男子卻是唇角微揚,一言不發站的起身來,居高臨下地望著夏侯紓,仿佛她才是那個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不可理喻的人。
氣氛有些微妙,仿佛連空氣都變得箭弩拔張起來。
夏侯紓想著青衣男子方才說的話,再聯系起他對付那些刺客的手段,眼睛不自覺地瞄了一眼不遠處橫七豎八躺著的尸體,再抬頭看向面前的男人時,她的心里不由得打起了小鼓:這兩人不會是要殺她滅口吧?
這里夜黑風高,偏僻無人,可不正是滅口的好地方嗎?
正如青衣男子所言,先前那么多武藝高強的殺手,他解決起來也只是多費了些力氣而已,這會兒他身上除了有幾絲別人濺在衣服上的血跡,其他衣裳沒有蓋住的臉、頸、手連一點擦傷都看不見。這樣登峰造極的武藝,若是真打起來,她甚至都可能接不了三招。
他們想讓她閉嘴,簡直太容易了。
紫衣男子靜靜地看著眼前年輕嬌俏的紅衣少女,見她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整個人都調整成戒備的姿勢,忽然就笑了。他沒想到這個方才還張牙舞爪,裝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居然會露出這個表情來。不過轉念一想,她膽子再大,也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無辜被卷入這場紛爭,受了傷不說,還親眼看見到他們殺了那么多人,不害怕才更奇怪吧。
想到這里他就上前了一步,企圖靠她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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