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故意夸大了魁首記錄的好處,對它的褒美滔滔不絕。 只是她越是說,永寧帝的神色便越是難看,眼神還有股深深的厭惡。 父皇他厭惡這些武場記錄! 震怒中的永寧帝沒有掩飾自己的真正心緒,讓鄭吉窺到了這一點。 永寧帝眼中全是怒火,冷冷地說道:“朝中多幾員大將?你便是這樣想的?你膽敢窺伺軍中?” 從“市恩”到“窺伺”,性質越發嚴重了。 鄭吉深知一進一退的道理,隨即哽咽了一聲,委屈道:“父皇,兒臣這么做,完全是為了父皇著想,是想讓您皇位坐得更穩固。說什么窺伺軍中?” 她咬著貝齒,淚水滑落了下來:“父皇,兒臣只是一個公主,在軍中立威望來做什么呢?” 這也正是永寧帝心頭的疑問,盡管沒有答案,他依然怒不可遏:“如此,就要問你自己了。難道你忘記了,你的母妃正被禁足福慶宮,如今還只是個嬪?” 永寧帝和宮里宮外其他人的想法一樣,都認為鄭吉在奪得魁首之后,會把那個請求用于姜嬪身上。 他連封賞的旨意都準備好了,還吩咐薛恭準備了貴妃復位的金冊寶書。 誰曾想?長定的請求,是讓軍中士兵查閱魁首記錄? “朕且問你,你為何會提這個請求?到底是誰給你出的主意?” 永寧帝覺得就算是長定再有想法,也只是一個小姑娘,能懂得什么? 借魁首記錄市恩,在軍中立威望,必定是有人想借長定的手謀取軍中勢力,到底是誰呢? “父皇,沒有誰,就是兒臣自己!”鄭吉含淚說道,不斷地搖頭。 “兒臣此去山南道,親眼見到了國朝兵將的勇猛與威武,所以很想為他們做些什么事情。兒臣想讓國朝的士兵個個武功不凡、個個精于謀略,難道這有什么不對嗎?” 她失望又不解地看著永寧帝:“父皇,這是您的天下,這是您的兵將。如今兒臣為您的兵將在謀福利,您還如此震怒,兒臣……實在不明白!” 她仿佛豁出去了一般:“父皇這么生氣,難道是這魁首記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可是兒臣已經仔細翻閱過了,覺得并無任何不妥。那么……” 她故意頓了頓,才一字一字地說道:“那么,就是這里面有某些人、某些事是父皇痛恨的,是嗎?父皇身為天子,氣量竟如此狹小,這不是很可笑嗎?” 她很清楚,此話一落,父皇會越加震怒,但是她必須進一步確認自己的猜測。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