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鄭吉很清楚,即便凌漢宵論罪當誅,即使她有足夠的理由,她也不能將凌漢宵當場定罪。 可以定其罪的,只有父皇。 且在定罪之前,還需經三司推事…… 那又如何? 她根本無須將其定罪,她之所以耐著性子與凌漢宵打機鋒,不過是為了安撫在場其他人而已。 往更深一層來說,是為了提前安撫不在場的山南衛士兵,以免引發山南道動蕩而已。 她此刻要做的,就是告訴趙叔敖等人她為什么要這么做,爭取趙叔敖他們的支持。 果然,她這些話語一落,趙叔敖便繼續急問:「殿下,你且仔細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兵器庫之事太過重要了,還有三皇子……三皇子現在生死未卜。ap.. 鄭吉垂眸,臉上浮現出哀傷之色:「閣主……三皇兄他已遭不測,方才就是三皇兄的死士緊急傳訊?!? 這句話,直令所有人都臉色驟變。 三皇子……死了? 就在不久前,山南衛士兵才急報此事,他們還沒有弄清楚真相,怎么……就死了? 三皇子的確已被貶為庶人,若是自然老死,那當然什么事情都沒有,但是被擄礪山而死,事情就不是這么說了。 凌漢宵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卻感到脖子上傳來一絲刺痛,竟是那冰冷的刀刃劃破了他的皮膚。 他駭然看向握刀的長定率將領,猛然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想法錯得離譜。 長定公主沒有什么不敢的,即使他是朝廷的三品大將軍,她也敢殺了他! 如果她真的鐵了心要這么做,他隨時都可能會身首異處,至于她是不是難以收場——他性命都沒有了,哪里還能管得了這些? 他這才后知后覺地感到害怕,而且這股懼意一旦從心底涌出來,便怎么都壓不下去了。 他可能會沒命,這不是開玩笑的,是真的會沒命! 鄭吉張開鳳眸,淡淡說道:「凌大將軍,您可不要亂動,否則,刀劍無眼……」 秦胄聞弦歌知雅意,手中加重了力度,刀刃立刻入肉,鮮血隨即滲了出來。 這是明晃晃的震懾,或者說,是威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