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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聽得陶賢妃幽幽嘆息了一聲，道：“九公主，你覺得，皇上會給陶家選擇的余地嗎？”

    不待鄭吉回答，她便繼續(xù)道：“陶家想永鎮(zhèn)北疆，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皇上想做的事情，就是讓陶家不再是北疆陶家。”

    鄭吉瞳孔一縮，隨即問道：“賢妃娘娘，您這是什么意思？”

    她無法相信陶賢妃這樣直率淺顯的人，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來。

    如果……陶賢妃真的能洞察到什么的話，那么陶敬淵根本就無須如此操心！

    但這一句話，還有對方臉上陡然出現(xiàn)的寥落神情，又明顯在提示她：對方的確如此。

    在這后宮之中，有什么是陶賢妃能夠洞察得到，而她和陶敬淵都忽略了的嗎？

    “九公主，北疆陶家，這對陶家來說是一種榮譽，更是一種責任，但是對帝王來說，就不是這樣了。你知道北疆陶家已連任了幾次鎮(zhèn)北都護府大將軍了嗎？”

    鄭吉默然，她只知道鎮(zhèn)北都護府大將軍都是出自陶家，但是幾次了，她卻真是一下子說不上來。

    “已經(jīng)五任了。如無意外的話，祖父年邁之后，被擢升為鎮(zhèn)北都護府大將軍的，便是本宮父親了。”陶賢妃這樣道。

    聽到這里，鄭吉隱約明白了陶賢妃想說的是什么。

    但……怎么可能呢？陶賢妃能想到這些？

    陶賢妃將鄭吉的驚愕納入眼底，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詭異地生出了一點驕傲來：看來，本宮能讓從容淡定的長定公主大驚失色呢！

    可惜的是，姜昭看不到這時的情狀。

    “九公主，十六衛(wèi)大將軍每五年一換，最多也只能連任兩次，還是國朝有大戰(zhàn)的情況下。這點，你是知道的吧？”

    鄭吉點了點頭，這的確如此。

    “國朝承平已久，為何陶家就能連任那么多次呢？最后還被冠上‘北疆’這個前綴。憑什么呢？”

    是啊，憑什么呢？

    是因為陶家世出勇猛武將，對北疆的情況最為熟悉，鎮(zhèn)北都護府十萬士兵，只信服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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