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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莫望沒笑，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種好機會還是紅姐你來吧。”

    更衣室的女孩們都換好了衣服，有個穿著西服的女人進來，指揮著一群人拍成一隊，高跟鞋在瓷磚上發出清脆的一連串的響聲。

    江莫望和紅姐跟在隊伍最后頭，在出門的那一瞬間，江莫望總覺著有什么不好的預感一般，卻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

    新店開業，來往客人極多，江莫望她們被那個穿西服的女人培訓，女人名叫小茜，是這的值班經理。

    “今天來的客人都是老板的好朋友，你們一個個都把狀態提起來，一點情緒不許露出來，更不許和客人爭執，當然如果有把心思動到客人或老板身上的，我勸你還是醒醒吧！”

    江莫望端著托盤在臺球廳各個地方游走，臺球廳很大，分上下兩層，但現在卻更像是夜店，打臺球的人極少，多是在喝酒抽煙，氣味很嗆人。

    店門口有汽車轟鳴聲傳入，江莫望看見值班經理小茜極為熱情的迎了出去，門口應該是來了很重要的客人。

    她上樓梯，鐵質樓梯的拐角站著一對男女，正在旁若無人的擁吻，她目不斜視的上樓，音樂聲震耳欲聾。

    臟話和酒杯的碰撞混在一起，男人們倚球桌上談笑，女人或是打扮的艷麗，窩在男人懷里，或是打扮時尚，自己倚在球桌上，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

    江莫望沒走幾步，被人拉了去，那人粗短的手指帶著四五顆金戒指，音樂聲太大，他湊近江莫望：“去給我拿幾瓶酒來，拿最貴的。”

    煙味頓時鉆入鼻尖，江莫望不適應的扭過頭，匆匆下樓。

    她卻沒注意到二樓的另一邊，兩個她熟悉的人正從樓梯上上來，徑直進了一個包廂。

    一樓大廳的中心球桌已經圍了一圈人，歡呼聲甚至蓋過音樂聲。

    江莫望去吧臺拿了酒，上樓找到剛剛那個客人，面無表情的把酒遞給他，卻被他攥住裙邊。

    她低頭，那人充滿橫肉的臉上露著放肆的笑，手似乎就要從裙子轉到她大腿上。

    江莫望極為冷靜的看著那名客人：“請您松手。”

    “如果你坐這陪我...”那人摘下一枚金戒指，圖案在昏暗的燈光下發出詭異的亮光：“這個就是你的。”

    江莫望閉了閉眼：“我只是一個學生，麻煩您...”

    “學生妹好啊，要不你跟了我，一個月我給你......”

    那人話沒說完，有另一個男人端著酒杯過來：“陳總，陳總我找你半天了。”

    被叫陳總的男人帶著被掃了興致的惱怒看過去：“陳總，您忘了我嗎？去年您姐夫，咱們雷總公司招標，多虧了您我才能中標...”

    江莫望趁機離開，心口劇烈的起伏，就剛剛那一瞬間，她差一點就要踹在那張油膩的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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