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先前在海邊和沈寒御分別的時候,他明明看著都是好好的。 可這會兒他臉色異樣蒼白地閉目靠在病床上,眉頭狠狠地蹙著,薄唇緊抿成一條線,該是咬破了唇,唇邊沾了點點鮮紅。 他一只手緊緊抓住病床的扶手,力度大到讓人懷疑那欄桿可能下一秒就會被扭曲,額頭也冷汗淋漓,身上的衣服幾乎被汗水濕透。 這是得有多疼,才會疼成這副模樣。 薛成華已然飛快地從包里拿出一套針灸包,攤開來,拈起了一根細細的銀針。 “沈先生,我這幾針下去,會很有些疼,你稍稍忍著點,千萬別亂動。” 他出手很快,一針扎在了額頭的頭維穴位置,沈寒御的身體觸電般震了震,然而,他竟是死死咬著牙,一聲未吭。 緊接著,又是接連幾針,分別扎在了印堂、陽白、神庭等數個穴位上。 每扎一針,沈寒御的身體就重重一顫,臉色跟著蒼白一分,到最后,近乎慘白,沒有半分血色。 桑淺淺看得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不過,等薛成華扎完了手里十余根銀針,沈寒御繃得緊緊的僵硬的身體,竟慢慢放松,緊蹙的眉頭,也漸漸舒緩開來。 到后來,他竟是闔上眼眸,似是睡著了。 郭木楊見狀大喜,壓低聲音道:“薛大夫,你有這么一手,上次來,為何不說?” 薛成華擦了把頭上的汗,道:“今天情況緊急,可比不得上次。再者,我這一手也不是誰都能用上的,用得好,能緩解疼痛,用得不好,那可是有風險的。” 郭木楊愣住:“什么風險?” “這么說吧,沈先生這病的根由,和常人不一樣,發病也兇猛得多。不下重法,是治不好的。” 薛成華一邊收針,一邊道,“但我這法子治起來,第一,會很疼,一般人很難忍受,難免會不配合掙扎亂動,一動,我這針扎歪了,保不齊就會出點什么意外。” 他細心地將銀針放回針灸包,這才繼續道,“第二,我畢竟不是神仙,所以這病,我也可能治不好。你們若是對我預期太高,到時沒能治好沈先生,保不齊會對我心生怨念,找我麻煩。” 因為治不好病,醫生被病人家屬惡言相向、打罵,甚至是持刀追砍的新聞,現而今多的是。 前不久醫院急診科還有個大夫被家屬打得住院,到現在還在休養。 所以前天,薛成華只是開了藥,沒有提這套針灸療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