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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旅館-《未解之謎研究所》

    秦嶺,乃分隔華夏南北的一條巨龍。其整條山脈貫穿“甘陜豫”三省,總長1600公里。古人云:“秦嶺,天之中,都之南,故名中南,亦稱:終南山”。據我們的了解,秦嶺地界分“狹義”與“廣義”兩種劃分。狹義上的秦嶺山脈所指的最高峰乃是陜南地區的“太白山”。而廣義上的秦嶺山脈所指的最高峰卻是甘南地區的“措美峰”。

    我在辮子姑墓中得到的那幅古畫,只提到了“五爪金龍”“龍不見石”等少數幾個關鍵詞。至于我們要找的“秦嶺最高峰”,究竟是指狹義上的太白山還是廣義上的措美峰,這就很難說了。所以周伯人決定,為了黨和人民偉大的革命事業,我們可以“累”,但是不能“錯”。也就是說,我們決定將這兩座山峰都走一遭,這是最穩妥的笨辦法。

    我們的車行駛在幽靜的秦嶺山路上,此時夜幕悄然降臨,于是周伯人決定,隊伍今晚暫且在太白山腳下歇息一夜,明日清晨出發,登山觀勢。如此一來甚好,奔波了十幾個小時的眾人此刻早已是又累又餓,而且自從進了秦嶺山脈,我這兒一直憋著一泡尿呢,汗都憋出來了,若不是天生鐵打的一副好膀胱,我莫老三可能大業未成,就要先去了……

    我們的車停在了太白山腳下一家名叫“紫氣東來”的旅館。這旅館不大,但是門口停了好多車,我目測了一下,最少有三四十輛。一瞧這情況,我們都以為客房肯定滿了,但走進去一問,老板卻竟然說今晚沒什么生意,房間還有很多。我一聽他這話,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門口明明停了很多車,可怎么沒人住呢?人都去哪了呢?可我轉念一想,這跟我們也沒啥關系,愛去哪去哪吧,咱也管不著。如今天色已晚,大伙都累了,再說這方圓十幾里地恐怕也沒有第二家旅館了,想到這里我便不再多疑,直接開了六間客房。

    我們這六間房全部在二樓,大伙進屋一瞧,房間有點小,不過倒還算干凈整潔,可以湊合著住,畢竟咱是出來干革命的,不是出來游玩的,這個條件就已經很不錯了。于是大伙將自己的行李各自放回屋內,便聚到一樓的餐廳吃飯。

    這家山腳下的旅館,老板姓汪,單名一個陽字,是個喜愛“文玩”的中年男人。他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裝,左胳膊戴了一溜的沉香手串,右胳膊又戴了一溜的小葉紫檀,脖子上掛著一塊用和田玉籽料雕刻而成的玉觀音,手里還把玩著倆核桃,我心想:“好家伙,您倒是也不嫌沉。”

    我們坐下之后,汪老板笑瞇瞇的走了過來,將菜單遞給了我們,又給我們泡了一壺茶,還十分客氣的散了一圈香煙。我們點了幾個當地的特色菜,汪老板點了點頭,用筆一一記下,接著說了句“稍等”,便一頭鉆進了廚房里忙活了起來。

    二十分鐘之后,六菜一湯便呈上了桌子。汪老板客氣的對我們說了聲“慢用,有什么事就盡管招呼他”。接著,他便坐到了另外一桌,自己喝著小酒吃著花生米看電視去了。周伯人給我使了個眼色,我點了點頭表示會意。從古至今,凡盜墓者必先掌握“望聞問切”四決。說白了也就是“套話”。

    于是我便笑瞇瞇的對汪老板說:“哎!老板,我瞧您一個人喝酒也挺無聊的,來來來,出門在外都是兄弟,過來跟咱們一起喝吧,大伙嘮嘮嗑。”

    老板對我們笑了笑,點了點頭,便端著酒杯走了過來,客氣的說:“不打擾各位吧?”

    我趕緊起身給他讓了個座,連忙笑道:“當然不打擾了,喝酒嘛,就是要人多才熱鬧,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我瞧您這一身的行頭,一看就是知己,我也是文玩迷呀。”

    汪老板一聽說我也喜歡文玩,這一下話匣子就打開了,原本說話溫文儒雅的他,聊起文玩這件事,那真是侃的吐沫星子橫飛,他說他二十年前下海經商失敗,便想一死了之,于是走到一個湖邊,正欲跳湖,卻突然發現岸邊的泥土里露出來一塊黑色的東西。

    那是炎炎酷暑的夏日,就連老鼠都熱的不愿出窩,可汪老板靠近那塊黑色物體的時候,卻頓時感到一陣不可思議的清涼!他心中泛起一抹詫異,又見四下無人,便將這塊黑色的物體從泥土中挖了出來。

    這塊黑色的東西足足有一張小桌子那么大,汪老板左看看右瞧瞧,卻實在瞧不出來這東西究竟是個啥,不過在江湖上混跡了這么多年的直覺和經驗告訴他,但凡從土里冒出來的“怪東西”通常都是“好東西”,于是他費了好大一番九牛二虎之力,生拽硬抬,愣是把這個“大家伙”給搬回了家。接著,汪老板從上面割下一小塊拿去找人鑒定,竟發現是一塊沉淀了千年的“陰沉木”,也就是我們俗稱的:金絲楠木。

    這段奇遇,令汪老板重新得到了活下去的希望。這塊金絲楠木不但幫他償還掉了所有的債務,并且還讓他額外獲得了一大筆錢。汪老板從人間到地獄,再從地獄到天堂,他心中感觸頗多,從此放下名利,來到這太白山下經營起了這家旅館,過著神仙隱居的日子。閑來無事的時候就研究以金絲楠木為主的文玩,也算是快樂其中。

    我一邊聽汪老板侃大山一邊跟他喝酒,半個鐘頭不到的時間,二人已經喝了五兩多了,皆是臉紅脖子粗。我見時機成熟了,便故意說道:“老汪啊,你這段奇遇老弟我聽得是酣暢淋漓啊,你在這太白山下一住就是二十年,日子不但舒坦,錢還賺的比咱多,真是羨慕你啊。”

    汪老板擺了擺手笑道:“老弟呀,你老哥我也就圖個日子清凈,哪兒能賺到什么錢呀,呵呵呵……你瞧瞧我這生意多冷清,也就能保個本。”

    我說:“哎,您可別蒙我,您這兒生意要是不好,外面咋會停那么多車呢?呵呵呵,總不會是你一個人的吧?”

    汪老板聽到我這句話,不知為何,臉色刷拉一下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