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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良宙等所有人都走了，慢吞吞地走近那個小辦公室。余也揉著眉心，壓了壓眼里的疲色，搬了把椅子示意他坐，“喝點什么？”

    他掃了一眼那排茶包，覺得此時任何要求好像都顯得不合時宜，低頭道，“不用了，謝謝。”

    余也給他沏了一壺茉莉花茶。

    一張嘴就讓池良宙心慌。

    “你是來求情的？”

    “咳咳……”池良宙被滾燙的茶水燙了嘴，接了一張對面遞過來的紙巾，緩了一會兒才說：“我的確是為金同學(xué)的事情而來。她寫的時候和我全程都有交流，我可以作證，她的論文絕對是原創(chuàng)的，接受查重的。”

    “她本人不來，倒是讓你一個證人來，而你居然還答應(yīng)了。”余也翹起腿，后背靠上椅背，“她是你什么人？女朋友？”

    “呃……”

    池良宙心想這人表面好說話，實際上卻是個涉及原則絕不放松、小作業(yè)抄襲就直接取消期末考資格的冷血助教。如果這個女生掛科了，不僅這學(xué)期沒有獎學(xué)金，而且以后無論如何逆襲都會失去保研資格。她找代寫的確不對，但她才大一……不該被剝奪所有可能性。

    而朋友好像也的確不會做到這份兒上，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總要付出代價。他一咬牙，點頭承認(rèn)，“是，她是我女朋友。

    “她說可能老師您不太想見她，于是我就來了。”

    以她的角度圓了場，又不惜用上了敬稱。

    卻也是絕對生分的敬稱。

    “好。”余也閉了閉眼，好像更疲憊了，“池同學(xué)。你說這篇絕對是她原創(chuàng)？”

    池良宙梗著脖子：“是。您可以查重。”

    “我不否定這是原創(chuàng)，甚至我很欣賞這篇文章的作者。”余也說，“我只是否定是她原創(chuàng)。”

    余也找出那篇打印的論文，給他圈了幾處。

    “這些引用是怎么回事？”

    池良宙一看，是自己引用了那本也矣的書的內(nèi)容。

    “這是引用的也矣的句子……我……她有標(biāo)注出來的。”

    “我敢肯定她沒有看過這本書。”余也直直地盯著他，“她說不出這本書其他的任何內(nèi)容。涉及考試我都會留檔，你要聽錄音嗎？”

    池良宙覺得既然他主動提出來了，就沒有聽的必要，另辟蹊徑，“也許是她從網(wǎng)上看到的句子，只是引用，這并不能說明什么。”

    余也淡淡道：“網(wǎng)上不會有，因為這本書還沒有出版。而且我給你的第二天，金同學(xué)就在我的郵箱交了作業(yè)。”

    池良宙一驚。

    “您不是說這卡是托關(guān)系弄到的嗎，書應(yīng)該也是吧。”池良宙選擇狡辯，“她也完全有可能通過關(guān)系來獲得……”

    “我可以確保那本書只有你有。所以你看了嗎？”余也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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