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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柳生又在混沌中想起，自己被按在桌子上時的“行吧”和“當(dāng)炮友”，而且人家還尊重自己的感受，沒真的做到最后。

    柳生想給自己一拳。色迷心竅真是什么都能干出來。

    沒名沒份的，囫圇不清。現(xiàn)在根本就不是做這種的時候。

    他在江淇文懷里悶悶道：“我可沒允許你抱我。”

    “這還沒下床呢，你就開始無情了。”

    江淇文笑笑，看他有些抵觸的目光，放開了他。

    “我說了后續(xù)不負(fù)責(zé)……”柳生后退一點(diǎn)，卻也因?yàn)閱稳舜渤叽缤藷o可退，“我覺得生理欲望左右會大腦，一個人的觀念不會輕易改變，你可能只是一時沖動。”

    “如果我自認(rèn)為觀念已經(jīng)改變呢？”江淇文說，“大腦也會騙我？”

    “嗯。除了欲望，還有很多，比如家庭倫理、社會角色……這些都是在潛意識里生根發(fā)芽了十八年的——所以你不必為你的一時感性負(fù)責(zé)。”

    江淇文遲疑地“嗯”了一聲。

    “我不明白，大腦即是我自己的意識，如果大腦騙我，那我又是誰呢？”

    “你知道縮頭魚虱嗎？”柳生把被子撈起來，舉了個例子，“縮頭魚虱在幼蟲時進(jìn)入魚口，把舌頭吃掉，自己充當(dāng)舌頭。”

    江淇文佯怒：“你把我的感情比作寄生蟲？”

    柳生一下滅了氣焰，“……也沒有。”

    江淇文展開眉頭，撓他的手心，“我明白，我們可以一步一步來。”

    ——此時的柳生還不知道江淇文的這句“一步一步來”是指是什么。

    “那你這幾天休息一下……這周六，還在這里見面？”

    “……做什么？”

    江淇文理所當(dāng)然：“還做昨天做過的啊。”

    “這……”柳生震驚于對方的恬不知恥，“這種事情怎么能……能……還約時間……”

    “像你說的，我需要通過你來看清自己真正的觀念；而你需要找到你的生理需要，也需要通過我的反饋來獲得安全感，兩全其美。”

    柳生被成功洗腦，猶豫不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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