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曾經被李氏院子中的奴才們狠狠地欺負過、打過好幾次都不敢說話。 但現在,她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底氣,或許是因為現在真正掌家的人是家主,也或許是跟在云珞的身邊耳濡目染,膽子也大了幾分。 月荷不失禮數的行禮,“老祖宗教訓的是,但奴婢的主子是二小姐,所以奴婢并沒有做背叛主子的事情。 若是老祖宗依舊覺得奴婢做錯了,那就請找到家主,拿了奴婢的賣身契之后,將奴婢發賣了吧?!? 至于家主會不會真的將賣身契交給李氏,這件事情月荷是有一定的自信的。 李氏的腳步有一瞬間頓住,她瞇起眼睛看著月荷,聲音冷森,“真是沒想到,現在就連一個小奴婢也敢跟老身頂嘴了。” 她看著月荷的眼中還有些許殺意,月荷能夠感受到李氏身上的氣勢威壓,感覺呼吸都難了半分。 但還是死死地堅持著挺直自己的身子,“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屋子中的云珞聽到月荷的聲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李氏狠狠地看了一眼月荷之后,便走到了屋子中。 那撲面而來的溫熱氣息,讓她覺得自己現在才算是徹底活過來,身上落下的雪迅速融化,但外套沒有因此變得潮濕,依舊是熱火帶來的溫暖。 身后的云中輝和陳曉筠也同樣沒有說話,但在進來的一瞬間能夠明顯的看到兩個人深呼了一口氣。 感覺吸進來的氣好像都能將身體捂熱。 進門的李氏脫口便想要斥責云檸,但并沒有在屋子中發現她的身影,就只有一個云珞。 她知道云珞和云檸都是一伙兒的,云檸將所有的煤炭都買走的事情,是一定有云珞的份兒的。 “云珞!”李氏大喝一聲,“你和你姐姐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將府中剩余的所有煤炭都拿走了,你是想將我們剩下的人全部都凍死嗎? 還是說在你們眼里我這把老骨頭實在是礙眼了,讓你們恨不得處之而后快!” 這樣的話要是傳了出去,云檸和云珞必將遭千夫所指。 云珞不緊不慢的喝口熱茶,聲音緩緩,“老祖宗這就是誤會珞兒和姐姐的意思了,這煤炭本來就剩的不多,我們也要用不是嗎? 再說了,老祖宗大可以派人出去買不是嗎?何至于跑到此處大吼大叫的。” 云珞此時歲月靜好的樣子和歇斯底里的李氏完全相反,襯得李氏好像是一個不講理的潑婦。 李氏看見云珞這個樣子氣更加不打一處來,她當然知道出去買,但外面的煤炭全都被云檸那個賤人買回來了不是嗎? 還有這個云珞…… 李氏咬牙道,“你倒是說說你有什么理由,能將剩下的煤炭全都拿在這里,讓我們挨凍,怎么,你和云檸的命就比我們高貴是嗎?” 云中輝給李氏拿了一把椅子,自己也同樣坐下,看著云珞冷哼道,“老祖宗,依我看,我們就應該將這屋子里所有的煤炭都拿走,也讓這姐妹倆嘗一嘗被凍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