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葉青葵下意識探出一步,又硬生生撤回,回望著沈云飛翕動著唇,終是將所有的話咽入腹中。 “跪下!” 衙役的吼聲將她的思緒拉回。 沈云飛負手而立,看也沒看何劍一眼。 英挺筆直的脊背絲毫沒有因為見到縣太爺,而有一絲的屈服。 縱使身邊的捕快用板子卯足了力氣抽打沈云飛的后背,他仍舊不為所動。 “不跪?覺得自己沒罪?”戴榮也見他犯倔,冷笑一聲,抬手招呼起來,“將證據呈上,看他還怎么倔!” 在這青陽鎮,有誰敢挑戰自己? 這個毛頭小子再犯倔又能如何?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 思及此,戴榮也穩當當靠在了太師椅上,嘴角噙著戲謔的笑容,目光遞向了堂下的何劍。 四目交匯,一切盡在不言中。 很快,衙役端著一塊散發著惡臭,蒼蠅圍繞的黑色頭皮而來。 頭皮已然腐爛,上頭沾著不少的蒼蠅。 即便已經下足了功夫驅趕,可還是有不少的蠅蟲鉆著空子下了種,蛆蟲不停地在臭肉之間爭相翻涌,還掉在托盤上。 衙役屏著氣,臉都綠了。 七月末的天氣最是炎熱,這惡臭味飄得老遠,到處都是。 葉青葵抿唇,胃里一陣翻涌,抬手掩住口鼻,眉頭微蹙。 縣太爺戴榮也揮了揮面前的空氣,甕聲甕氣,“沈云飛你還和話好說,證據確鑿簽字畫押,三日后菜市口處斬。” 他說得隨意,所謂開審只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結果早已經定下來,也沒有什么必要在繼續耗下去。 聞言,葉青葵臉色一沉,正色道:“處斬?縣太老爺說的好生隨意。僅僅憑著一塊腐爛生蛆的頭皮,就斷定一切是我相公所為?” 說著,轉而似笑非笑地看向一旁扇著折扇的何劍,像是等他開口。 在縣衙如此從容不迫的模樣,要說沒有后臺,她葉青葵可不信。 只怕縣太爺只是個工具人,真正做決定的,便是這個何劍了。 戴榮也瞇了瞇眼,自己是不是處決太快,太假了點? 卻又好收回成命,長出了一口氣欲要開口,便被何劍打斷。 “大人,這證據是其一;其二,我還有人證。今日大伙都在看著,我本不想鬧得太難看。畢竟沈云飛死了,沈家二老還是要做人的。可是沈葉氏打破砂鍋問到底,那就別怪我不念同村之誼了。” 話說完,他便在身邊人耳際低語幾句,就見那人匆匆離開。 午時過半。 葉青葵探究的目光看向大門口,從始至終程硯清都未曾出現。 自己已經是不行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