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木瀚漠現(xiàn)在有很多話,要與馮明說。但眼下事關(guān)木俊才的生死,木瀚漠也只能將所有的話,全都憋在心里。 對著馮明點了點頭,說道:“那便請大夫多多上心,盡力保住我兒的性命——” 馮明面色嚴(yán)肅,拱了拱手,便退了下去。回到配藥間,發(fā)現(xiàn)馮堯正在幫忙搗藥。父子二人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只相互間遞了個眼神,便明白了現(xiàn)在的情況。 病房里,木瀚漠心痛的看了眼,躺在床榻上,半死不活的木俊才。說話的聲音,好似也老了幾歲。 掃了面前的護衛(wèi)一眼,問話的聲音中略顯疲憊:“方才可有仔細(xì)查過,少主的東西有沒有一并帶來?” 護衛(wèi)們面面相覷,繼而全都搖了搖頭,回道:“回稟主子,屬下們什么都沒有看見。” 此話一出,木瀚漠的手,緊緊握住椅子的扶手。忍著喉間的猩甜,命令道:“給本尊去找,就算將整個神女樓翻過來,也要將少主的東西取回來!” 護衛(wèi)們得了命令,留下兩人在這里守著,其余人全都呼啦啦的出了回春堂的大門,直奔神女樓而去。 那三長條東西,自然還在神女樓,在鄭盟的手里。畢竟是南疆少主的寶貝,怎么說也得保管得好些,等著人過來取回去才是! 武襄和鄭盟在院子里悠閑的喝茶,聊著最近京城的局勢和線索。屋子里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便是從墻角的黑色木盒子里散發(fā)出來的。 木瀚漠的護衛(wèi)也不都是傻子,自然知道不能貿(mào)貿(mào)然的去是神女樓鬧事。 畢竟這里是兆悅京城,南疆距離這里又很遙遠(yuǎn)。萬一鬧出點事情,壞了自家尊主的大事,他們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尊主砍了泄憤的。 既然不能和神女樓再有正面沖突,那么他們便只能從后巷那邊,偷偷潛入進(jìn)來。殊不知,武襄和鄭盟早已經(jīng)在等著了。 小黑坐在院子里,嗅到陌生人的氣味,頓時就興奮了起來。面向木瀚漠護衛(wèi)躍上的圍墻,吐著舌頭蹲坐在院子里,整個一乖乖小狗狗,人畜無害到極點的樣子。 “怎么樣,是你出去先打幾個,還是我先出打幾個?”鄭盟替武襄蓄滿了茶水,笑問。 武襄卻搖了搖頭,回道:“不過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根本不用你我二人出馬。再者,他們過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取回那東西?” 說著,武襄對著墻角的位置,努了努嘴。而后繼續(xù)道:“現(xiàn)在人來了,你也該將這東西歸還回去了。” “畢竟不是你的,你要了也沒有什么用——” 說話間的功夫,木瀚漠的護衛(wèi)已經(jīng)進(jìn)了院子。看了眼屋子里倒映在門窗上的人影,沒有半點發(fā)現(xiàn)他們的樣子。院子里的小黑,不但沒有叫喚出聲,反倒是對著他們搖起尾巴來。 眾人心里的緊張,一下就散開了去。不屑的瞥了眼小黑,壓低聲音說道:“傻主子配傻狗,少主怎么就栽在了這種人的手中?” 話音剛落,便看見屋子里的人影有了動作。只是抬手的功夫,就見某個東西射穿了窗戶紙,直直的往剛才說話的那人襲來。 與此同時,小黑也一改剛才的人畜無害,陡然間變了臉。齜著一口白牙,目露兇光。趁著那人閃身避開暗器的時候,就被小黑給撲倒了下去,低頭對著脖子就是一口。 一直到那人斷了氣,小黑才松了口,兇神惡煞的看著其余幾個護衛(wèi)。 鄭盟也開了門,喚了聲“小黑”。待小黑乖乖回到自己身邊,才看向西邊院墻的幾個護衛(wèi),揚了揚手里的木盒:“想必眾位深夜來此,便是為了取回這個。” “東西我便擺在這里,算作歸還給你們。你們?nèi)羰怯斜臼履米撸鞘亲詈貌贿^。但若沒有本事,也是你們技不如人,沒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