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起去到花廳,蘇婉帶著蘇晨和蘇毓坐在一起,再往右便是休息了一會的葉智宸。 許公公坐在蘇婉的左手邊,再左邊便是寶珠和寶雅。他們是許公公的人,蘇婉也不像其他一樣,過多的講究禮數(shù),便讓她們也坐下一起。 至于賢王府的其他人,武襄早就全部安排好了。這會兒也在旁邊的廳里用膳,吃的跟他們這一桌是同樣的飯菜。 許公公瞧著這桌飯菜,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全都有。色香味俱全不說,擺盤還挺精致,讓人看著就很有食欲的同時,還不忍心動筷子破壞了那“一幅幅畫”。 但他們的身后都有丫鬟小廝站著伺候,即使他們不主動夾菜,也有另外的人給他們布菜。 一頓晚膳,吃得許公公那個開心。尤其看到兩個小團(tuán)子吃得文靜優(yōu)雅的樣子,想象著長大以后會不會跟自家主子一樣…… 晚膳結(jié)束沒過多久,前院清點(diǎn)物品的小廝們也都忙活完了。將小冊子交到蘇婉的手中,便退下去用膳了。 上午冊子上缺失了的東西,現(xiàn)在又“回來”了不少。蘇婉看了一下,數(shù)量上有對不上的,也就一些瓷器玉器,還有些綾羅綢緞什么的。 畢竟蘇蕓的脾氣可不小,生氣起來的時候,不是摔這個就是砸那個的,被打碎也正常。至于綾羅綢緞這些,那根本不用說,都被蘇蕓拿出去裁了做衣服了唄! 將冊子遞給阮玉,蘇婉對許公公說道:“今日勞煩你了,還請幫我?guī)Ь湓捊o賢王殿下,多謝他這五年來幫我保管娘親的嫁妝!” “不不不,這本來就該是蘇小姐的。”許公公可不敢將這話傳給自家王爺,而后又繼續(xù)道:“主子也說了,蘇小姐送進(jìn)宮給琳公主的那些,明日他會親自取回,送來蘇府的。還請?zhí)K小姐再等一晚,王爺定會說到做到的。” 蘇婉則擺擺手,道:“給戰(zhàn)文琳的那些,就不必拿回來了。畢竟是我親手送給她了,既然給了她,那便是她的東西。” “且現(xiàn)在我蘇府里的東西也不少,今日貼在城中布告欄上的明細(xì),也沒有將那些算在里面。回去與賢王殿下說一聲,讓他不必這么麻煩了,左右送來我也不會拿回來的。” 許公公“哎”了兩聲,應(yīng)下之后就帶著寶珠和寶雅告辭離開。今天的事情已經(jīng)辦好,他得趕緊回去向自家王爺復(fù)命。 若是可以的話,他還想與自家王爺說說,蘇晨和蘇毓的事…… 賢王府的人已經(jīng)全部離開,蘇婉又讓小廝將蘇蕓的“嫁妝”謄抄一份,貼去城中的布告欄上。只等今晚一過,看明天蘇良驥還有沒有這個臉面,出現(xiàn)在早朝大殿上! 百姓們自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蘇蕓的嫁妝明細(xì)才剛貼上去不久,就有一些人拿著臭雞蛋臭菜葉等,跑去丞相府門口邊扔邊罵。 這動靜自然是驚動了京兆府,舒良才早就知道了蘇婉的所作所為,但是他要保住京城的安寧,只能讓衙役們?nèi)ヘ┫喔瑢⒛切┏燥柫藫蔚臎]事做的百姓驅(qū)散。 府衙的后院里,舒良才目光定定的看著自家夫人,好半晌才問道:“夫人覺得蘇小姐今日的做法,可有欠妥?” 舒夫人名叫楊悅嫻,與舒良才青梅竹馬,長大之后邊結(jié)為了夫妻。想當(dāng)初楊悅嫻難產(chǎn),差點(diǎn)一尸兩命。要不是有蘇婉的母親出手,他現(xiàn)在哪里還能看見自家夫人和女兒?! 可他畢竟是這京城的父母官,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若什么都不做,也說不過去不是…… 然而楊悅嫻卻不覺得有什么,想了想,回道:“老爺,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您是這京城的父母官不假,但歸根究底,那也只是相府的家務(wù)事而已。” “只是蘇小姐的手段確實(shí)厲害,可細(xì)想起來,只不過是家丑外揚(yáng)罷了。總不至于這樣的事情,也需要您親自過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