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秦嬤嬤看見阮玉拿著一把匕首,眼中殺氣四溢,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只一個勁兒的扯著嗓子哭嚎。 她捂著自己的手,驚慌失措的看向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的屋門還開著,便下意識的想要逃出這里。 只是她再怎么快,也快不過冷裘的速度。人還沒有往門口走兩步,就眼睜睜的看著屋門被關(guān)上了,將她最后的一條生路,也徹底堵死了。 冷裘一抬手,就將秦嬤嬤整個人“打了個旋”,拎住了她的后衣領(lǐng)。而后抬起就是一腳,直接踹在了她的腿彎處,將人給踹得重新跪了下來。 阮玉瞅準(zhǔn)了時機(jī),按住秦嬤嬤的手,露出了她的左手小指,匕首尖端就抵在了手指根部。只需要她稍稍一用力,秦嬤嬤的這根手指,就徹底廢了。 “大小姐——賢王妃——”秦嬤嬤已經(jīng)害怕到了極點(diǎn),也顧不上那么多了,什么稱呼都往外喊。“求您開恩,老婆子剛才說的都是真的,老婆子真的什么不知道啊——” 秦嬤嬤在蘇婉的面前,哭得涕淚橫流。可是這樣悲慘的樣子,卻一點(diǎn)都沒有讓她生出憐憫之心。 古語有云: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如果不是秦嬤嬤平時就作惡多端,這種事情又怎么會輪到她的頭上?! “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蘇婉眼皮子也不抬一下,只裝作隨口一問。 輕抿一口茶水,再看向秦嬤嬤的時候,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對著她淺淺一笑,但那笑容卻極冷。 阮玉一直注意這蘇婉,當(dāng)看見她對自己使了個眼色之后,立刻將手里的匕首往下壓了幾分。 匕首刺入手指,鮮血便冒了出來,流了一地。淡淡的血腥味彌散開來,更是刺激了秦嬤嬤腦子里,那根緊繃著的神經(jīng)。 “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小姐不要?dú)⑽遥埼乙幻伞? 其實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蘇婉也只是想著再逼一把,看看能不能詐出些有用的線索。如果秦嬤嬤還說不知道,那么她也會讓阮玉收了匕首。 這會兒聽到秦嬤嬤說“想起來”,便道:“先放了她,讓她好好交代。” 話落,阮玉收了匕首,冷裘也松開了秦嬤嬤。二人直接往旁邊一站,緊盯著秦嬤嬤。大有一種“你敢胡說,我們就宰了你”的架勢。 秦嬤嬤抱著自己的左手,看著滿手的血跡,疼得“嗚嗚”直哭。可她又不敢不回答蘇婉的話,只能一邊哭一邊說。 原來當(dāng)年那三人,在原主的母親死后,便將她平日住著的屋子,翻了個底朝天。凡是值錢的物件兒,統(tǒng)統(tǒng)都被蘇夫人給拿了去。 她的嫁妝什么的,因著蘇婉嫁給戰(zhàn)文軒時,帶走了一部分。除去原主送去給戰(zhàn)文琳的,剩下的最后也都落到了蘇蕓的手中。 至于相府里剩下的,也都盡數(shù)被蘇夫人給霸占了…… 要問現(xiàn)在整個丞相府,為何能過得這般滋潤,全都是因為原主母親的嫁妝。尤其是那些鋪?zhàn)樱磕杲o他們帶來的,都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那本手札是什么樣的,老婆子我不知道。但確實從夫人的房間里,找到不少書籍,且都交給了老爺。” “那段時間,老爺好像也在找某本書,說去要送去宮里的——” 秦嬤嬤看向蘇婉,繼續(xù)道:“老婆子的這些話,都是從老爺那邊偷聽到的,絕對都是真的,老婆子我敢向天發(fā)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