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蘇婉已經(jīng)做了決定,阮玉便什么都沒有說了。只管按照蘇婉的吩咐,出去安排今晚見馮明一家的事情了。 另一邊,武襄這幾日很郁悶。他已經(jīng)將整個京城的各方勢力,全都調(diào)查了一遍。可結(jié)果卻沒有查出來,那日在蘇府門口人,到底是誰安排過去的。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盡管蘇婉沒有差人,來鋪子里找他回話,但是卻讓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當(dāng)中了。 正在武襄唉聲嘆氣,準(zhǔn)備讓人悄悄回去蘇府看看的時候,便聽到了外邊傳來的喧嘩聲。 “快離開那里,那狗救不回來了,可別傷到了孩子!”一位年輕男子高聲喊道,同時伴隨年輕婦人的哭喊聲。 因著這聲音就在樓下,武襄也被這吵嚷聲嚇了一跳,便走到窗子邊往下看去。 只見路中間有一只通體雪白的小狗崽,蜷縮著趴在路中間。不遠(yuǎn)處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眼看著就要沖到小狗崽的身邊。 偏偏還有個毫無危機意識的小孩子,執(zhí)意要去將那只小狗崽救回來,不管不顧的往路中間沖過去。 “行人避讓——行人避讓——”柏琸的聲音響起,只一聲就吸引了武襄的全部的注意力。 倒不是柏琸的聲音好聽,而是他此刻的氣息,確實有那么些似曾相識…… 柏琸根本沒有注意到武襄的視線,他此刻滿腦子都是讓馬車停下來。畢竟里面還坐著戰(zhàn)文軒,前面的路上還有一只小狗崽。 別看那小狗崽只是一點點大,但馬車的速度卻是極快的。平時遇到一塊小石頭,都有翻車的可能,更別說那只小狗崽了! 柏琸揚鞭打馬,終于領(lǐng)先了馬車一點。奪過侍衛(wèi)手中的長矛,用木柄將那只小狗崽,給挑到了路邊去了。 此時整條街道上的行人,都已經(jīng)避到了路邊。戰(zhàn)文軒也從馬車上,飛身跳了出來。借著自己王府門口的門柱,穩(wěn)穩(wěn)地落門前。 那個車夫也是練家子,見自家王爺已經(jīng)不在馬車上,便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勒停了馬車。 馬兒的嘶鳴聲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眾人看過去,便見那匹馬的后臀上,扎著一支弩箭。血滴得滿地都是,足以見得有多疼。 柏琸已經(jīng)候在了戰(zhàn)文軒的身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今天這件事情,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fā)生了。也幸虧那只弩箭沒有傷到自家主子,如若不然,他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戰(zhàn)文軒黑著一張臉,冷漠的看著自己的馬車。背在身后的手緊攥成拳,從牙縫里擠出了兩個字:“去查!” 柏琸片刻都不敢延誤,立刻帶著一小隊人馬,就往剛剛弩箭飛出來的方向去了。 至于戰(zhàn)文軒,在柏琸離開之后,便被許公公給迎進了府里。很快便又出來,將整個賢王府周圍的護衛(wèi)多加了一倍,圍得跟個鐵桶似的,一只老鼠都別想跑進去。 武襄將這些全都看在了眼中,又往剛才柏琸過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深呼吸一口氣,這兩天的郁悶之氣,也隨之消散了開來。 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找到了,也該趕緊回去稟報了! “來人——”武襄重新走到桌案邊,低聲說道。話落便有兩人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二人對著武襄抱拳拱手行禮,未曾說一句話。 武襄知道他們兩的輕功厲害,便對他們吩咐道:“你們二人去查探一下,今日賢王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晚些時候再來回稟?!? “是!”二人應(yīng)下,只是眨眼間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