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楚清晚不是膽小的人,她對于生死的態度十分豁達,因藥石罔效而在她手里失去生命的病人也不是一個兩個,她從沒提心吊膽過。 可是,一想到如果一個不小心,墨景郁就會性命堪憂,她便止不住地心悸,那是一種無關權勢的驚慌,更是區別于親情的擔憂。 楚清晚沒有過這種經歷,此刻也顧不上細想,故此有些不明所以的煩躁,可墨景郁簡單幾個字,就把她雜亂的思緒撫平了。 她舔了舔干澀的唇,嗓音不大,卻是擲地有聲:“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墨景郁面容蒼白,眼里全是鼓勵,好似重傷需要救治的人是她。 楚清晚讓林予扶著他坐好,她則跪在他面前,薄刃小心翼翼地割開皮肉,露出弩箭尖銳的頭。 棉線在酒里過了一圈,幾股纏成一條,楚清晚打了個靈巧的結,套住箭頭,聚精會神地盯著:“我要拔了。” 墨景郁哼出個單音,全身心信任她。 楚清晚微微吸氣,拽住棉線用力一扯,短短的弩箭隨之抽離墨景郁的左胸,鮮血頓時如泉涌。 她反手接過撒了止血藥的巾布,使勁按在了傷口上。 墨景郁忍著一聲不吭,豆大的汗珠滾落在楚清晚的手背,她被燙到似的瑟縮了一下,垂眸看著傷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