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楚清月居住的梨香院。 楚清晚進去時,大夫已包扎好傷口,正為她診脈,楚懷安等人站在一旁,面上皆是擔憂,柳氏不斷用帕子按眼角,心疼地垂淚。 葉辰軒站在幾人身后,神色不明。 楚清晚跨過門檻:“喲,挺熱鬧啊。” 幾人聞聲回過頭來,柳氏臉一拉,兩步走到她跟前,揚手就要打。 楚清晚輕易攔下她,攥著她的手腕甩到一邊,冷聲道:“楚夫人,你這歡迎禮太別致,我受不起。” 柳氏怒火中燒:“歡迎?你也配!好啊,我不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來人,給我把這孽女拖去院里,亂棍打殘!” 家丁蜂擁而入,衛(wèi)戰(zhàn)跨前一步,雪亮刀鋒橫在身前,凜冽氣場散開,不發(fā)一語便阻止了他們的動作。 楚清晚氣定神閑:“楚夫人,有話好說,這是做什么呢?” 柳氏咬牙瞪她:“好說?我的月兒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我恨不能將你碎尸萬段!” 楚清晚偏頭看了一眼:“這不還活著么,楚夫人急著哭什么喪?且這楚小姐為情所傷,與我有何干系?” “我一聽說楚小姐尋短見,忙不迭地就來探望了,這份好心,楚夫人怎么不領情呢?” 柳氏氣急:“你這賤人!滿嘴胡言亂語,你是來看月兒笑話的吧?” “我造孽生了你這么個東西,天底下那么多男人,你偏纏著月兒的未婚夫不放,這下如你所愿,你高興了?” “楚清晚,我今兒把話撂在這里,月兒若是有個不測,我要你陪葬!” 若非親耳聽到,楚清晚難以想象這是一個親生母親對女兒說出的話,好在她并非原主,失望難過也僅是一瞬。 楚清晚面上表情匱乏:“楚夫人說了這么多,倒把我說迷糊了,敢問,我何時糾纏過葉公子?” 柳氏反問:“敢做不敢認?若非你從中作梗,辰軒怎會對月兒說出婚約作廢的話?他甚至揚言要迎你進葉家的門,你敢說不是你搞的鬼?” 楚清晚冷笑:“這話我只說一遍,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和葉辰軒沒有半點關系,你們想把楚清月割腕的事賴到我頭上,不可能!” 她來此的目的便是這個。 雖說她早在五年前就沒什么名聲了,但此事若放任不管,傳了出去,她就是勾引別人未婚夫導致人家想不開的浪蕩毒婦。 她是不在乎,可一旦傳開,三小只就更要被人指指點點,霓裳坊、蘭陵齋等也會受到影響,這臟水,她堅決不接! 柳氏中氣十足:“你巧言令色慣了,說沒關系便沒關系嗎?” “老太爺都能被你哄騙了去,辰軒年紀輕輕,你蠱惑起來更不費力了。” 楚清晚知她無理,看向一直沒出聲的葉辰軒:“我說了不算,那好,正巧葉公子也在這里,不妨問問他。” “葉公子,你自己說,自打解除婚約,我可曾表現(xiàn)出任何對你余情未了的意思?” “你屢次邀約,我有哪一次沒拒絕?你堵我胡說八道,我哪一次沒明確告訴你,我與你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