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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頂幽暗的光，為乳白色白瓷杯中的咖啡，籠上了一層神秘。

    一個小小的助理也敢插嘴，凱茜想要開口呵斥他不懂規矩，卻被程婉瑩眼神阻止。

    “不知道王爵這次來拜訪是為了什么？”程婉瑩深知對方對自己的輕視，干脆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道明來意。

    “必要的時候，我會告訴你。”

    王爵手指在桌面上輕點兩下，助理遞過來一張燙金薄紙。

    上面具體描寫了一位中年女性的樣貌年齡，她有些不解，疑惑地抬起頭。

    “在國內大規模找人你比我方便，幫我找到莉莉。”

    莉莉，就是這個中年女人的名字。

    命令般的語氣，讓程婉瑩十分不爽。

    可礙于他是王爵只能隱忍，白紙在她手中捏出折痕，宛若溝壑在二人之間橫叉。

    “我盡量。”

    這三個字她說的牽強，讓王爵不由得緊皺眉頭，壓低了嗓音開口。

    “程小姐，你最好搞清楚，我們雖然是合作關系，但也區分強弱，弱的那一方想要表現自己，唯一的辦法，就是服從命令。”

    在國內，程婉瑩盡管有祁墨寒壓著，卻也是說一不二。

    這是第一次有人敢這么跟她說話，身后的凱茜明顯有了幾分憤憤不平。

    男人從一見面一來的輕視，到現在挑明對她的不屑，于對程婉瑩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像被人當眾扇了一巴掌，她做了美甲的指甲緊緊扣著手心，面色鐵青。

    目光相碰良久，程婉瑩還是決定以大局為重，敗下陣來似的移開視線，語氣冷淡地“嗯”了一聲。

    王爵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帶著助理起身離開。

    “不過就是一個王爵罷了！以為自己是國王嗎？！這么囂張！！”

    待人走遠了，凱茜才為自家boss打抱不平，剛才那話她聽著都委屈！

    “小不忍則亂大謀，以后這話不要再說了。”

    程婉瑩面色出奇的平靜，耳邊的珍珠閃出一絲光澤。

    她抿了一口咖啡，眼底渲染起一抹深色。

    萬疆。

    被祁墨璽糾纏不清的幺幺頭疼欲裂，兜兜轉轉一圈，最后又來到了看護室。

    無視掉安娜和曲西棠的目光，她自顧自地檢查著黑豹的身體情況，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十分忙碌。

    曲西棠這才想起來，最近萬疆清閑，她肯定是轉了一圈，發現沒什么公務好躲避祁墨璽，才又轉了回來。

    看著不遠處的女孩，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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