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問話再次被打斷。 “賦稅之事,不是早已送去令支?還要如何?” 說話間,這年輕人面上露出明顯不悅神色。 “臨渝近海,與中原貿(mào)易頻繁,怎會只有那點?太守府已下政令,當清查商稅,大公子莫不是要抗稅?” 于先生的質(zhì)問,顯然讓蔣家大公子十分不悅。 他的臉瞬間沉了下去:“于先生,宣未曾出仕,政務一竅不通,先生還是等我父親好轉(zhuǎn)再說吧。” 說完他直接站起身來:“送客。” 隨著他一聲令下,于先生竟是被幾個健仆逼出了門外。 大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 于先生狼狽站了許久,這才氣得一跺腳,在眾目睽睽之下,拂袖而去。 臨渝城富庶,城池頗大,比起令支并不算差。 里坊之間道路寬敞,雖街角仍然偶見凍死伏尸,但在這亂世已經(jīng)算是安寧之地。 于先生一路快走,走了許久,才回到了驛站。 驛站中冷冷清清,驛中小吏冷眼看著他進屋。 剛一進屋,于先生的肩頭就披上了一件厚實的大氅。 一個面容堅毅的中年人,急忙將一個火盆踢到于先生的腳邊道:“你何必如此認真?兩個隨從也不帶。” “也不怕蔣家把你給堵了?” 先前還一臉堅定屈辱的于先生,此時完全換了個模樣。 直接蹲在了火盆前烤火,狠狠啐了一口。 小聲道:”他娘的蔣家,拿碗海帶湯,當乃公是沒見識呢。” 那種破海帶湯,他們在盧龍頓頓都快吃吐了! 就這些土鱉當成稀罕玩意,拿出來跟人顯擺。 于先生此時模樣已經(jīng)與半個時辰前毫無關(guān)系。 在火盆邊一邊搓手,一邊吸溜鼻涕。 “傳信回去,這王八蛋家與青州袁譚有聯(lián)系。”“在港口有來自青州的船只,經(jīng)過打探都是袁氏的船,正在運送一批鹽。” “還請上邊早做打算。” 聽了他的話,那中年人點了點頭,自去翻行李。 最終從一個隱秘的鴿籠中,捧出幾只昏昏欲睡的鴿子。 寫上暗語后,放在腳環(huán)中。 偷偷地將鴿子從窗戶放飛。 中年人才回身問道:“你明日還去嗎?” 于先生擤了把鼻涕,道:“去!做戲做到底。” 既然已經(jīng)以這樣弱勢無奈的模樣出現(xiàn),便再堅持幾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