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彪胡騎呼喝著追上來,將張著和那匹死去的白馬圍在中間。 他們驅馬奔馳,繞圈,發出一陣陣呼哨怪叫。 隆隆的馬蹄聲中,張著握著刀,弓著背,神色冷肅,如同一匹孤狼。 一陣叮叮當當的鈴鐺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環繞著的胡騎往兩邊讓出一條道來。 一匹高大之極的黑馬緩緩走了近來。 黑馬配著五彩繩結,系著一串亮晶晶的鈴鐺。 一個眉目深邃、英風銳氣的胡人青年騎在馬上,他留著烏桓人的髡頭發式,卻穿著漢人的戎服細鎧。 漫不經心把玩著手中馬鞭的青年,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張著。 “你們是白馬義從,對嗎?”青年沖張著揚起下巴,他的漢話說得十分標準,“公孫瓚的白馬義從。” 張著沒有回答,他死死的盯著青年馬鞍旁懸掛著的,用頭發吊成一串的頭顱。 黃銅鈴鐺懸在馬鞍旁,綴在數張死而眼不閉的臉龐邊,對胡人青年來說,這是他得意的獵物和藏品。 1,2,3,4,…… 張著仔細的辨著那些頭顱的面容。 一直數到9。 張著忽的松了口氣。 缺了兩個,沒有王伍! 他能認出,被射落馬的公孫家部曲并沒有一個的臉孔出現在這里。 這些人頭全部都是王伍與他帶出來的那一什白馬義從的。 顯然這個胡人青年在挑選戰利品時,有十分明顯的偏好。 去往關隘報信的那一支隊伍應是被攔截,全軍覆沒。 但往南尋找隊伍蹤跡的王伍與某個士卒逃脫了,沒有受到這個腥膻之類的羞辱。 他們應該能找到隊伍,及時向趙都尉預警。 想到此,張著臉上露出一絲輕松。 只要如此,他的行為就是有意義的。 胡人青年不悅的順著張著的目光望去,馬鞍旁的9個人頭提醒著他,他的獵殺并不圓滿。 “那幾個廢物回來沒有?”青年忽然狂躁的給了身側一個扈從一馬鞭。 那個扈從身上穿著和張著同樣的軍大衣,上面染滿鮮血,應是從某具尸體上剝下來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