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絕-《偏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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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絕
傅廈站在校醫(yī)院門口的臺階上,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蔣寒知道她是誰,甚至知道她知道自己是誰。
但他還是告訴她, “我是蔣寒, 我來看看葉靜... ...她怎么樣了?”
傅廈輕輕哼了一聲。
“葉靜跟你并不熟悉吧?
現(xiàn)在里面亂得很,我想你還是不要進(jìn)去了。”
蔣寒垂了垂眼簾,他說熟悉。
“我和葉靜... ...很熟悉。”
“有多熟悉?
你和她什么關(guān)系?”
傅廈的問話, 幾乎問到了蔣寒心頭上。
校醫(yī)院里面的混亂傳過來, 他想著剛才葉靜越走越快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躲著他還是怎樣。
蔣寒心里酸澀的厲害。
他說, “葉靜可能和我不太熟悉, 但我知道她, 我... ...我喜歡她。”
但凡換一個非傅廈之外的人站在這里, 恐怕要驚到了。
蔣搖頭也會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他會喜歡別人嗎?
但傅廈只是無所謂地挑眉笑了笑。
“葉靜這樣好的女孩, 有喜歡的人不是很正常?
如果有十個八個喜歡她的人過來, 我難道都放進(jìn)去?”
她說著,突然問了一句。
“你既然喜歡她,怎么不見你來表白?”
蔣寒在這句話里, 沒有開口。
傅廈又是一哼。
“你喜歡一個人, 就是聽之任之?
或者說, 明知道她也喜歡你, 但轉(zhuǎn)彎抹角地拒絕她?”
蔣寒嘴里的苦澀, 濃重的化不開。
校醫(yī)院里有女生的哭聲傳出來,亂糟糟的, 也分不清是誰。
蔣寒止不住向里面看過去, 但傅廈讓他走。
“葉靜一向穩(wěn)當(dāng)小心, 她這兩天,先是削鉛筆的時候割了自己的手, 后是莫名其妙走路走神,就和別人撞上了... ...”
蔣寒愕然,嘴里更苦得仿佛塞滿了黃連。
傅廈說走吧,“在你自己都沒想明白之前,最好別來招惹葉靜。
你總不能想讓她繼續(xù)這樣下去,明天還不知道出什么事情吧?”
她說完轉(zhuǎn)身進(jìn)了校醫(yī)院。
蔣寒的腳步頓在那里,他沒有進(jìn)去,也沒有離開,一直站在校醫(yī)院樓下的花壇旁邊。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葉靜出來了。
他想上前,腳步又生生頓住。
葉靜沒有發(fā)現(xiàn)他,只是和傅廈一起往回走。
天還不是很熱,大家都穿的很多,葉靜和那個女生都沒有受什么太大的傷。
但蔣寒看著葉靜手腕和腳腕包著的紗布,莫名地就跟著她走了很遠(yuǎn),一直走一直走,她沒回宿舍,反而去了輔導(dǎo)員辦公室。
蔣寒在門口,聽見她周末要請假回家。
他嚇了一跳,以為傷比他想象的嚴(yán)重,但她跟老師說,“是我爸爸的忌日,我想回去一趟。”
老師有點(diǎn)不放心她的燙傷,但她笑著活動了一下手腕,說沒事。
周五上完課,葉靜就背著包離開了學(xué)校。
有同學(xué)見到蔣寒也背了包,問他做什么去。
他說家里有事,“回家一趟。”
他和她上了同一列火車,分到了她同列車廂的隔壁間。
這次她有了自己的臥鋪。
但是中鋪,而蔣寒是下鋪。
他不敢在她臉前出現(xiàn),暗暗找人幫她換了過來。
她沒察覺,連聲跟人道謝。
她手腕腳腕的燙傷并不輕,纏了厚厚的紗布。
睡著的時候,還要小心翼翼地托著手免得碰到。
蔣寒在她睡著之后,才睡到了她的上面,直到下車,她也沒察覺。
而蔣寒在那一站,也跟著她下了車。
他跟著她到了她家,小院門口有枝繁葉茂的石榴樹,與小院相襯安靜祥和。
又跟著她去了她父親的墳前,看著她仔仔細(xì)細(xì)地為父親掃墓。
清風(fēng)吹著,她落了眼淚,她臉上依然安靜,但淚珠滾下來卻又好像滾到了蔣寒的心頭。
燙得他心頭發(fā)顫。
在這期間,蔣寒接到了蔣豐義給他打來的電話。
他起初沒有理會,后來打得多了,他接了起來。
蔣豐義問他在那,火車轟轟響著,他說在學(xué)校外面做實(shí)踐。
蔣豐義哦了一聲,沒有多問。
周天下午,他和葉靜都下了火車,回了學(xué)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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