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偏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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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
葉靜在渾身如碾的疼痛中有了些微薄的意識。
可這一點意識就像是被石頭拴著墜在水底,怎么都浮不上水面。
葉靜心中的不安和身上的不適不斷凝聚。
她不停地抵抗壓住意識的巨石,奮力向上想要清醒過來。
可她始終不能如愿。
直到感到有人將她抱在懷中沉沉睡去,她身上的痛意得到了些許緩解,意識才逐漸變得清醒。
她努力地動彈著痛而僵的身子。
不知是不是真的動了起來,仿佛是屬于男人的精壯手臂伸過來,落在她腰間,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拇指在她手背輕輕摩挲了兩下,仿佛在安慰著她。
葉靜卻在這陌生的動作里,渾身汗毛豎了起來。
她越發(fā)不安地去動,想從困住她意識的水下一躍而出。
突然有個含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明米,怎么了?”
這一聲猶如驚雷平地炸開,葉靜在一瞬間睜開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故障電路修好了,窗外透進來的光線略微亮了一些。
葉靜在昏暗中,分辨出了睡在身旁的棱角分明的臉。
冷汗從額頭滲了出來。
“蔣寒... ...”
下一秒,她一下甩開了男人輕柔地握著她的手。
沉睡的男人,終于也從迷夢中清醒了過來。
他盯住眼前的人怔了幾息。
“... ...葉靜?
!”
他的嗓音很啞,不是因為酒精或者講話過多的緣故,聲音如他的身體一樣燙人。
連他自己都錯愕了一下。
遠處的高樓有白熾光亮的射燈旋轉(zhuǎn)著從窗外掠過。
光亮落在地板上,是散落的衣服;照到床邊,是皺褶的薄被;光線射到床頭的那一瞬,葉靜猛然將被子扯蓋在了身上。
室內(nèi)消毒水一樣的氣味彌散著充斥人的鼻腔。
葉靜感到了下半身明顯的痛感,以及一些令人極度不安的不適。
“你先把衣服給我。”
她繃著自己的聲音,盡力不抖。
蔣寒頓了一下,眼前的一切令他頭皮發(fā)麻。
射燈光線離開,混亂的室內(nèi)恢復了昏暗。
蔣寒迅速的撿起了地上床上散落的衣服,分辨出葉靜的遞給了她。
詭異的沉默在昏暗的房間里滋長,兩人不約而同地快速穿衣。
葉靜撐著自己如碾般痛的身體,將連衣裙勉強穿上。
她站起來離開了那張罪惡之網(wǎng)一樣的床。
只是兩腿落在地上的一瞬,腿下竟然猛然晃了一晃。
男人下意識伸手扶她,葉靜卻立刻向后退了一步,靠墻立住了身體。
昏暗中,她的眼睛卻異常地亮,眼中的戒備毫不掩飾地映出來。
蔣寒沉默了一秒,收回了手。
射燈再一次回照了過來。
光打在床邊的墻上,打在靠墻立住的葉靜身上。
她很瘦,深藍色的裙子將光亮吸噬,越發(fā)襯出她冷白色的臉龐、毫無血色的嘴唇。
可在她脖頸間,卻印著一個紅的刺眼的剛剛形成的吻痕。
若說幾秒鐘之前,蔣寒對她還有種說不出的下意識的懷疑。
卻在看見吻痕的那一瞬,親自將這份懷疑擊碎。
她站的不穩(wěn),瘦弱的身子輕輕顫著,唇色發(fā)白,頸肩紅痕鮮艷。
蔣寒口中發(fā)苦,難以啟齒地開了口。
沙啞的嗓音比之前更低更燙。
“葉靜... ...對不起... ...我不知道怎么會這樣。”
*
觥籌交錯的宴會廳,舞池換了另支曲子。
楊暖跳了半天累了,婉拒了又來邀請的男士,去找葉靜。
“難道也得流感了?”
她問了服務生路線,向客房部走去,正好看見了從另一邊快步向客房部去的方明米和方建元夫婦。
楊暖是小輩,立刻過去打了招呼。
方律師有點喝醉了,準備去客房部歇一會。
方建元夫婦和楊暖父親都是老朋友,問起了近況。
楊暖父親早已不主管律所的事情,因為身體不太好,一直在家。
方建元有點感慨,“以前你爸是我們這輩人里身體最好的,沒想到他先退休了。
不知道我什么時候退休。”
楊暖笑,“叔叔身體比我爸好多了,再過二十年也退休不了。”
方建元指了她,“你這個小丫頭,還想讓我再干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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