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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承彥的手僵了僵，音調(diào)危險地上揚(yáng)了一分，“你說什么沒喝過幾回？”

    我當(dāng)機(jī)立斷，抬頭吻過去，耳鬢廝磨間，還惦記著他唇上那梅子酒的味道。

    第二日要宴請使團(tuán)，皇室宗族皆要到場，我身為太子妃，即便再不情愿，本也逃不掉這一場。晨起時蕭承彥卻只叫我多睡一會兒，說是仍稱我身子不適，便不必去了。我自是樂意至極。

    昭陽那邊兒仍是一點(diǎn)音訊也無，這節(jié)骨眼上，我既是稱病，也不好再往宮里去尋她，只想著過幾日使團(tuán)離京再說。

    只是沒成想，卻是等不到這一日了。

    和談已經(jīng)談了兩日，這日里蕭承彥回宮時天都黑透了，一身朝服還未來得及換下，便來尋我。

    他眉宇間又有了揮之不去的疲憊之色，欲言又止了許久，像是不知該怎么起這個頭，終還是說道：“今日談的，是和親的事宜。是契丹王書信中親求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替他更衣的手頓了頓，又接著去拿要換上的常服。

    他將我忙碌的手握住，收在身前，艱難道：“定下的和親人選，是昭陽。”他長出了一口氣，“昭陽同耶律戰(zhàn)。”

    我聽得自己干澀問道：“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么？”

    “圣旨是當(dāng)場擬下，我先前半點(diǎn)風(fēng)聲都未聽聞，事出突然，父皇是拿定的主意，根本容不得我再左右什么。”

    其實(shí)是說得通的，正值婚齡的公主寥寥，除了昭陽，便就是小兩歲的五公主。皇上先前的公主多夭折早亡，是以五公主是被疼到骨子里的。昭陽即便再受寵，始終同皇上隔了一道，又哪里比得上真真從小被捧在掌心的五公主？

    至于耶律戰(zhàn)，契丹王廷那一番動蕩下來，雖未明說，可眾人也是心知肚明，十有**便是耶律戰(zhàn)日后承襲王位。公主他娶得起，且于他而言，娶了和親的公主，也是多了層保障。

    我設(shè)想過無數(shù)回，昭陽的駙馬是怎樣的，卻唯獨(dú)沒想過，她會去和親。

    且偏偏是同契丹，同自開朝起便敵對的契丹，偏偏是同耶律戰(zhàn)，即便不論立場，耶律戰(zhàn)此人也絕非良配。

    我們默了許久，我剛要開口，他便沉聲道：“昭陽是知道了的，宮中傳回來的消息說是還算平靜，沒哭也沒鬧。”

    我要問的也正是這句，便只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再未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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