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歸期未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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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陡然咳起來,顯然是被嗆得夠嗆。我好心拍了拍他后背沒有傷的地方,給他順著氣,卻被他一把將手按在榻上,整個人覆上來,好氣又好笑地問我:“以色侍人?虧你想得出。”
我掀起眼皮瞧他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他衣襟沒扣好,這一動作,便開了一點,我這個位置恰是能順著看下去,瞧著像是好了個差不多的。
他挑了挑眉,“既然你話都撂到這兒了,可要見識見識什么是以色侍人?”
我忙不迭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不必不必。”
早膳用得比之昨日簡直安穩得不成樣子,賀盛自那句“我明白了”后,該是果真通透了。這日里他用過早膳,知會了一聲,便回了軍營,只余下我同蕭承彥二人。
蕭承彥這一日嘴便沒停過,囑咐了這個囑咐那個,事無巨細,饒是我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也覺是要被磨出繭來。
后來我實在是不耐,趁他自顧自說著話,貼過去吻住了他,將他那一肚子的不放心統統吞了下去――也就這般,他才消停了。
直至申時三刻賀盛才回了來,將我支出去,叫我到隔了四條巷子的客店里帶些吃食回來,同蕭承彥又不知談了些什么。左右這兩人當著我面談公事時總是有幾分詭異,我也便隨著他們去了。
他啟程回上京這日,是臘月二十六,比“太子靈柩”啟程晚了兩日。不過運送靈柩的人浩浩蕩蕩,這一路上雖說是還不算發喪,架勢卻分毫不減,兼之禮儀事項也多,這么論起來,還該是他先到上京才對。還不知宮中這個除夕,得是多少腥風血雨,才送得起舊歲。更不知這新歲的風,是要吹到哪兒去。
蕭承彥走的這日,我亦別過賀盛,回了父兄那兒。如今賀盛是深埋在賀家的活棋,制衡牽引,伺機而動,有他在,我就只消盯緊契丹便好。
除夕這日,天氣算不得好,像是要下雪,卻遲遲落不下雪花來,只是陰沉著。即便是這樣惹人煩的天氣,也未減分毫年節的喜慶,因著時局不明朗,軍中這日里也是禁酒的,可除了酒這一樣,旁的分毫也沒克扣了去。
戰袍未解,篝火一堆堆燃著,有整只整只的烤羊,片好下鍋涮的牛肉,香氣飄出去好遠。
我在營中用的還是“表弟”的身份,除卻不能多言語,倒也方便。
夜深了,篝火的光剛剛暗了一點兒下去,便又被添了柴火,火苗躥得比前頭還高一些。
有將士圍在火邊,已然抱著雙臂,尋了個地兒倚著瞇了一會兒。余下還清醒著的,樂此不疲地將小憩的叫起來,說是守歲可不能真睡下去。
男人聚作一堆,又都是軍營里待了多年的,該聊的也早便聊盡了,真叫他們說上一宿的話,翻來覆去也還是那些。
我偷藏了一壺馬奶酒,拿行軍的水囊裝著,從外頭瞧不出來,這時候聽著他們閑扯,便不動聲色喝了幾口。馬奶酒入口綿柔不醉人,酒氣也輕,是以也沒人發覺。
直到李家的第三回 說到自己家里那個蘭心蕙質,溫婉嫻淑的媳婦兒――這八個字他可說不出,他說的那好長一段,我估摸著也就是這八個字的意思;陳家的第五回說到剛領到的家書里寫了家里養的那頭豬下了六只崽兒――這數倒是果真吉利,我困意上來,又舉起水囊喝了幾口,不慎灑出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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