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歸期未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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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何時(shí),拿自個(gè)兒的命威脅旁人,都是很叫人不齒的――左不過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分量在,才這般肆意妄為。只是事到如今,我沒有更好的法子,若真是同他們打起來,誰輸誰贏暫且不論,面上都是一家人,哪一邊傷了都不好看。
見點(diǎn)血比說話好用得多,我面前霎時(shí)閃開了一條路。我并不急著抬步,將劍立在身側(cè),只瞥了左郎將一眼,緩緩道:“本宮只要還是圣上親封的太子妃一日,便是這東宮的主子一日。今時(shí)今日不同,殿下不在宮中,有什么事左郎將偏偏要瞞著本宮?”
左郎將也是聰明的,見勢(shì)知我是不能善了,便揀了能說的,單膝跪下去,“回稟娘娘,太子殿下奉旨親征,同賀三公子同一日啟程,現(xiàn)下正在北疆。”
我閉了閉眼,早先三分的猜測(cè)終于塵埃落定,又接著問道:“殿下去的是北疆何處?”
他并不抬頭,只回話道:“殿下早先下了死令,只讓娘娘安心等著,娘娘還是莫再為難末將了。”
實(shí)是再問不出什么,過了這么些日子,我又是對(duì)北疆的情形一頭霧水,想去尋嫂嫂一趟,又憂慮著太子妃“大病初愈”的消息傳出去,太子又在外親征,免不得要生出許多這時(shí)候我沒有心力應(yīng)付的往來,只好作罷。
這一僵持,便到了晚間。
我坐在殿中,依著記憶畫了一幅北疆大致的地圖出來,將幾處要緊的城郭圈出來,又將秦賀兩家分別注記上,末了換了朱紅的墨,滿腹心事地在沉沙谷那處打了重重的一個(gè)叉。
對(duì)著這圖思索了許久,忽的想起了什么,心下沉了沉,又將那一頭標(biāo)上契丹。若是太子不曾去,怎么瞧,這都是一個(gè)死局,前狼后虎環(huán)繞,作困獸之斗又能撐得住多久?太子這一去,乍看像是把死棋走活了,可又怎知不是千里迢迢地自投羅網(wǎng)去了?想到這兒,我愈發(fā)焦躁起來。
憐薇正是這時(shí)候進(jìn)來的。她同往常般上前來將燭火挑亮了些,而后跪到我身前,怯生生地喊了一聲“娘娘。”
我掀起眼皮瞧了她一眼,又將視線落回到手中的地圖上,“病好全了?”
她沒有半點(diǎn)前幾日還病得下不了榻的神色,聞言羞愧地低下頭去,“勞娘娘記掛,奴婢早便好全了。只是太子殿下不許奴婢在娘娘知道之前露面。也是因著怕娘娘憂思。”
我挑了挑眉,將手上的地圖卷起來往旁邊一擱,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如今你可明白自己是跟著誰的了?”
她慌慌抬起頭來,急道:“奴婢明白!娘娘還在府上的時(shí)候,便是奴婢一直貼身伺候的,奴婢日后便只聽娘娘的。”
“那自然是好的,”我伸手將她扶起來,“你且說說,太子那日都同你說了些什么,竟叫你為他做事?”
她同我說話的空里,燭花爆了兩回。
太子自然是不會(huì)同她說什么要緊事的,他這人疑心重得很,即便是他的心腹,想來也不能全然知他心中所想。太子能同她說的,不過是些關(guān)于我的,我卻不曾知曉的罷了。
他所言不過寥寥幾句,我心頭卻莫名酸了一酸。
這些日子里我雖是與外頭隔絕著的,憐薇卻松散些,除卻不能在我跟前露面這一樣,旁的都沒什么約束。她好容易聰明了一回,明里暗里聽了不少消息來,朝堂事也好,傳言也好,總之一股腦全倒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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