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歸期未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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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抵就是跳下之后滾那一圈摔落了。既是原處沒有,便是...被太子拾走了?可他好好一個太子,要什么沒有,何必吞我一根簪子去?
又過了幾日,我同大哥在書房,慣了北疆的寒風瑟瑟,上京的冬便顯得好過許多。是以書房只擺了一盆炭在案下,遠著書架子。大哥在讀兵書,我向來嫌那字兒連著一片一片的,瞧著費腦筋,便只是蹭著大哥的聽。
這一讀便是過了小半日,我聽得有幾分困倦,頭一點一點的。大哥用書卷敲了我腦袋一下,“若是困了便回去歇一會兒,不必硬撐著。”
我順從地點點頭,正巧仆從在門外通傳,“世子,有貴客到了。”
我把披風搭身上,隨手系了個結,沖大哥擺擺手,又打了個呵欠,出了門。
誰知這日里風大得很,甫一出門我便被凍了個清清醒醒。書房同前廳中間種了幾株梅花——府上旁的花不大多,梅花卻是不少,庭前庭后哪兒都尋得見,約莫是父兄只入了冬的年節上才回府的緣故——其上掛著我前幾日親描的燈籠,費了好些心神,好容易看著還是入得了眼的,二哥卻一通冷嘲熱諷下來,氣得我掛在此處,無論他是去前廳議事還是去書房溫書,都必得看著這燈籠。
而如今風一吹,本就單薄的燈籠紙更顯得弱不禁風,我便想著先摘回房里去。
掛燈籠的時候我為了叫二哥看著顯眼,著人掛在高處,還怕風吹落了,又打了個結。現下身邊只跟了憐薇,是只能指望自己的了。我抬手踮了踮腳,是碰得到燈籠,可離上頭系的那結,依舊差著一段距離。
余光瞥見那梅樹靠下端一個樹疙瘩,我索性將長裙往上收了收,一腳蹬在上頭,用幾分力踩了踩,踩實了,又摟住樹干,腳上一用力,整個人掛在樹上,探出一只手去,費力解那結。
卻見一只手搭在了那枝上,指節微微彎曲,“咔嚓”一聲,梅枝被掰折了下去。我突然失了目標,手上用的力便空了,下意識腳上用勁兒,卻忘了是蹬在窄小的樹疙瘩上,于是還未反應及時,整個人便仰面倒下去。
我懊惱地閉了閉眼,卻只覺身后被人攬了一把,腳下便是實地了。頭頂傳來那人的輕笑聲,我慌忙睜開眼,倏地跳開,往后退了兩大步。
“見過太子殿下。我大哥在書房。”我看著他的手將那燈籠解了下來,不禁有幾分想伸手去接,往前挪了半步。
他搖搖頭,“孤不是來找世子的。”,那燈籠在他手上轉了一圈,“孤是來尋你的,孤有話問你。”
我盯著那燈籠,“哦”了一聲。
他挑了挑眉,“你便不好奇孤是怎么知道你是定遠侯府上的?”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殿下是太子,想知道什么不成?”
“那你當日緣何不告與孤?”那燈籠又往相反方向轉了一圈。
我愈發奇怪地望了他一眼,“并非我隱瞞,殿下又沒問。”
他被我一噎,默了默。我正打算著怎么開口討我那支玉簪。他忽的上前一步,我們二人便只隔了半步的距離。他略微低了低頭,直勾勾望向我眼里,眼神里的迷茫多得像是大海里形單影只的孤船。他開口,緩緩問了一句:“我們從前是不是見過?”
我心口那難受勁兒又泛了上來,仿佛帶著黃連的苦味兒,不經意間覺著舌尖兒都苦麻了。只搖了搖頭,答了一句“從未見過”,又往后退了兩步,這才好受些。
他聞言只輕輕嗯了一聲,呢喃了一句“孤想著,也該是未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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