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歸期未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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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私以為大哥這話問的十分不妥,八字還沒一撇,哦不對,是連墨都沒蘸好的事兒,怎么就用上“也”了?
“歡喜不歡喜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想想東宮那樣琳瑯滿目的規矩,頭都要疼了。”
大哥低聲嘆了一句“果真是個傻的,”便去倒了熱茶塞我手里,“你若是真心喜歡,自然會為他改變許多,也不覺是煩憂了。”
說罷停了停,眼神里帶了幾分憐憫,“還有,琳瑯滿目這詞,不是這么用的。”
我一口水還未來得及咽下去,差點嗆到。便瞪了他一眼,“大哥早就到了議親的年紀了,也不知什么時候能給我娶個嫂嫂回來?”
“說話越發的無法無天了,”他伸手彈了我額頭一下,我吃痛地揉了揉。“北疆上看著平靜,實則暗流洶涌,我哪有心思想這些?你若是實在要操這份心,且替我留意著,看上哪個,想讓她當你嫂嫂了,便知會我一聲,我去提親。”
眼見著年關近了,母親忙起來,也不日日催命一般逼我讀書了。倒不是我不愛讀書,小時候二位哥哥輪著給我念兵法聽,我還上癮著呢。只是母親讓我好好學著的女誡女訓之類,常常是讀了三四行便開始瞌睡,怎的也記不住。
連著下了兩日的雪,午后難得放晴。我手癢得狠了,偷偷取了紅纓槍,在后院舞了幾套槍法。這時節梅花開的正好,練得也乏味了,玩心一起,便去挑紅梅上的落雪。一時間香雪紛紛,倒叫我想起了流風回雪一詞。我仔細品了品其中意味,忽的悟出了點什么。槍尖一轉,紅纓柔柔弱弱揚起,再一轉卻有颯颯之聲,殺機頓現,梅枝應聲而落。
正兀自興奮著,聽得有腳步聲近了,想著左不過是大哥或是二哥,剛好送上門來讓我練練新招式。便是頭也未回,紅纓槍往身前一橫,徑直向聲音來處刺去。還是怕傷了人,末了收了幾分力。
來人腳步一頓,騰空而起,自我上頭翻了過去。我嘴角勾了勾,去勢一收,借了梅樹一把力,攻了上去。
來人彎下身取了早先我打落的梅枝,并未抬頭,梅枝往上一挑一推,避開了我槍尖鋒芒,四兩撥千斤地化了力。我使了一套秦家槍,又把方才悟出的流風回雪加了進去,秦家槍本是至剛,此番一融合,少了幾分正氣,卻頗有些詭譎難測之意。
交手兩個回合,我才發覺這人似乎并不是我秦家人,竟是連秦家槍的套路都不太熟稔的樣子。我分了心仔細一瞧......原是這流風不僅回了雪,還把太子殿下吹了來。
梅枝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探了過來,正擊在槍身上,震得我虎口一麻,槍差點脫了手。他低笑了一聲,“跟我比試你還有閑暇分心?”
我再不敢大意,專心迎了上去。
也不知是交手多少回合,這些年疏于練習,體力實是跟不上了,到了后面我已有力不從心之感。他不急不慢地引著我,似是有指點之意。直到看我喘氣喘得愈發急促了,才收了勢,將梅枝往槍前一遞,那時運不濟命途多舛的梅枝便又碎作了兩截。
我收了槍,撐在地上倚著喘了好一會兒,才把氣喘順了,摸了一把臉頰上的汗,“你怎么自個兒進來了?”
“世子放我進來的,”他把外氅脫了下來,往前走了兩步,極其自然地給我披在了身上,又把系帶系好。“天冷,你又出了一身汗,一吹風該凍著了。”
聽他提及大哥,我又想起那日在書房與大哥說的話,便覺得別扭起來。在北疆那些年給我落了個總想不起男女大防的毛病,這一年間他來的勤,我們又時常偷摸溜了出去,我也多是喬扮男裝。在此之前,像這般的動作細細想來也不少,可我都沒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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