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原曜拒絕添加您為好友。 什么嘛。 許愿一張臉黑成了餅。 哦,許愿還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那原曜和班上男生關系都還挺正常的吧? 李淳一臉懵,沒聽懂他什么意思,說正常啊。 但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惹得許愿好奇心更甚,問他還有什么事? 李淳說,原曜身上的疤挺嚇人的。 高一才入學那會兒,原曜第一次在游泳館脫衣服,其他同學都嚇死了,還有人跑去找老師。 許愿假裝沒見過那身傷,只是問,然后呢? 李淳說,然后班主任出面,說是原曜初中的時候見義勇為,被捅了好幾刀呢。因為那身傷,一開始班上都沒什么人敢跟他玩。 見義勇為? 許愿對著這四個字想了一會兒,保留懷疑態度。 現在,他看著原曜掃地的背影,突然就不想按照正常下晚自習的時間回家了。 原曜煩他,他偏要等著。 十五分鐘過去,高三整個樓層的學生都差不多走完了。 保安大叔拿著手電筒,挨個教室挨個教室地巡邏,催著打掃衛生的同學們走。 高三一班的教室自然也空了。 原曜去男廁洗完拖把回來,看見許愿趴在課桌上,已經等得快睡著了。 許愿長得白,發色深,臉埋在手臂里,呼吸綿長,倒是比醒著的時候看起來乖得多。 時節已是秋初。 涼意入夜深重,許愿像不知道高三生不起病似的,手臂上雞皮疙瘩都冷得冒了起來,還在穿短袖校服。 原曜沉著臉走過去,步伐很輕。他伸出手,指腹在許愿的胳膊上點了點。 許愿睡得迷迷糊糊,被如山重的教科書折騰得睜不開眼,只當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伸手去撓了撓。 撓了兩下,雙肩突然被什么帶著體溫的外套攏住,許愿迷瞪抬頭,看見原曜一個人站在教室前門,穿著純白的無袖背心。 蓋在他身上的是原曜的校服。 “回家再還我。” 原曜說完,伸手去按燈的開關,教室里驟然黑暗。 在這種室內的空間里,許愿有點怕黑。 原曜也不等他,直接出了教室。 教室里只剩自己一個人,許愿一下子就清醒了,慌慌張張地站起來抓書包。 見原曜已經出去了,他等不及,只得把書包和校服外套都搭在肩膀上,跟著跑出去。 聞著肩頭校服傳來的洗衣液香味,許愿有點恍神。 東樓里除了保安之外,學生基本都已經走空了。 原曜單肩背著書包,加快步伐往一樓走。 聽見身后熟悉的喘氣聲,他才警惕性十足地望四周望了望,又抬頭看一眼依次滅掉的樓道燈,放慢腳步。 整個高三都在教學東樓,從東樓去校門要穿過操場。 操場上的燈也滅了幾盞,只剩一盞給保安隊夜巡用的探照燈發著白光。 許愿是第一次這么晚離校,也第一次看見如此冷清的操場。 沒有早戀散步的學弟學妹,沒有苦練田徑的體育生,只有光著臂膀的原曜在燈光照不到的暗處停下了。 那盞探照燈照著籃球場那邊,足球場跑道這一片黑壓壓的,看不清人。 許愿只能依靠這一個月來的追逐確認原曜。 誰讓原曜總是不等他,他只能看見原曜的后腦勺和背。 夜風一吹,許愿才感覺到冷。 他下意識地把校服外套抖出來,裹在懷里,朝原曜跑過去。 許愿跑過去,原曜又走動起來。 他像在掙扎,步履忽快忽慢,最終還是慢下來了。 探照燈照不到的足球場漆黑一片。 許愿氣喘吁吁地跟上他,腳下踩得軟乎乎,低頭才發現在草坪上了。 兩個人一前一后地在足球場上走,中間隔著的距離縮小到一兩米。 “拿去。” 許愿想把校服外套扔給原曜,原曜卻躲開了。 原曜出聲提醒:“約法四章。” “操場這么黑,鬼看得到我和你說話啊,”許愿氣得不行,“凍死你算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