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北郊 最熟悉的陌生人。-《天臺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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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他閉起眼,嘴里念念有詞:許愿能出國!
然后今年國外的疫情好像更嚴重了。
于是他爸媽齊齊上陣勸說,表示還是希望他乖乖回歸校園,做一個為學業發愁的高中生。
許愿經不住軟磨硬泡,只得點頭答應。
這一答應,再一參加入學考試,就換來了這張通知書。
白紙紅字,讓他明天一早就去。高三開學早,時間緊,報道完直接就上課了。
和他同屆的高三已經畢業了,他只能接著下一屆讀。
學校是區上還不錯的示范高級中學,離家也近。
可是問題就出在,許愿父母都是警察。
小時候還好,父母在家里的時間都多,現在卻幾乎不著家,常常忙得聯系不上人。
七八月都還好,他上完課回家偶爾還有一口飯菜,現在臨近高三開學,父母又被派去出差了。
最近父母都越來越忙,沒什么空再管他了。
穿上鞋,許愿熱得抬手抹了一把汗。
他的頭發還沒干,微微有些濕潤,有一股沖完涼后的薄荷味。
“咚!”
門外傳來陌生的聲響,是什么重物落地的聲音。
許愿心頭發緊,以為是父母回家了,連球鞋鞋帶都還沒來得及系,轉頭朝門口望去。
出現在門口的是一個和許愿年齡差不多的男生——
這個人就是原曜。
與其說是“男生”,原曜看起來比十七八歲的同齡人更加成熟,形容他為“男人”更加恰當。
他戴著口罩,面生,頭發剪成短寸,在樓道昏暗的燈光下只看得清露了一半的鼻梁與深邃眼眸。
個頭雖然沒高多少,但足夠精壯、兇悍,以一敵二肯定沒問題。
許愿下意識捏了捏自己的肱二頭肌。
“你找誰?”
許愿不認識他,扭頭折騰自己的書包,當這人是空氣。
見門口的人站著不走,許愿心生警惕,接著說:“我家現在就我一個。”
許愿當時想,家里平時就自己一個人在家,肯定不是找他爸他媽的。
而且,像家屬院這種地方,出現陌生人的可能性很少。
話還沒說完呢,他不經意間瞥見了這人手上拿的鑰匙。
他再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鑰匙。
一模一樣?
許愿腦子里就蹦出兩個字:
臥槽。
這人不會配了我家的鑰匙吧?
還挺會挑地方,這里可是有門崗的家屬院。
許愿一字一句道:“鑰匙誰給你的?”
“你是許愿?”對方答非所問。
許愿瞄了一下家門口斜上方的位置。
斜上方掛著一塊牌子,金底紅字,明晃晃的:
——光榮之家。
這是許愿爸媽退伍后去領的。
本來許愿想在門口掛兩塊的,說是雙buff保險,誰都不敢來偷。但是當媽的嫌他,說一塊兒就夠你臭顯擺了,搞清楚這牌子是以家庭為單位的!
見人不直面問題,許愿就當是在逃避問題了。
他深呼吸一口,語氣強硬:“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知道。”原曜開口。
原曜穿了個黑背心,挎包斜斜地勒在胸前,胸肌也被繃出形狀,手臂肌肉發達、線條漂亮,頗有些練家子的架勢。
他另一只手還揣在褲兜里,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吊兒郎當的,但稚氣未減,仍然看得出來是學生。
他沒多說什么,扭頭想要把行李放進來。
原曜氣勢太足了,像是要回頭找家伙行兇。
許愿一怔。
本著從小家庭特殊帶來的極高警惕性,他第一認知就將原曜劃為危險人員,下意識認為對方會反手找出一個鐵錘,手段殘忍地把自己這樣那樣,然后入室搶劫。
況且對方還拎著行李箱,這波叫流竄作案。
事后,許愿也不明白當時自己哪里來的勇氣,就那么自信地判斷自己干得過原曜。
下一秒,都還不需要他再多說什么,許愿直接動了手。
只聽一聲悶響,原曜被許愿有力的臂膀猛地壓上樓道白墻。
許愿的手肘橫在彼此之間,白墻上的粉灰被震了出來,從兩個人臉頰邊往四處簌簌掉落。
許愿強迫著自己不喘氣,聲線很穩:“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有我家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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