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別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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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遇到她的那天她不回來,我碰不到她,我也已經準備好了去找她。
我早就調查到了她的所在地,也買好了機票。
她不來,我就去。
一段感情里,單向的奔赴不易有結果,但是雙向的,很大概率會有結果。”
江京峋輕聲說像是回憶起了什么似的,“曾經是她奔向我,我也想奔向她一回。
徐嘉南,你跟我不一樣,你只會等她出現,毫無希望地等,碰見了就想要,沒碰見就算了,你真以為上天把所有的眷顧都扔你頭上了?”
徐嘉南眼眶一紅。
……他說的,是沒錯。
他的的確確把自己都給剖析了個干凈。
她回來了,他碰見了,他就想著他們有緣分,他想跟她在一起,沒碰見的話……這輩子可能也都碰不見了。
可是江京峋……
他沒想到江京峋會做到這個份上。
“可是你以前是不喜歡她的啊。”
徐嘉南最后崩潰道。
“那是我蠢,我認了,我也在彌補。
但這是我欠她的,跟你──”他掃他一眼,“有個屁關系?”
徐嘉南握緊了拳頭,青筋畢露。
如江京峋所說,他所做的,不過是等待而已。
可江京峋有在朝她奔赴。
徐嘉南突然自嘲一笑,他還在說一段感情里只有以尋單向奔赴是沒有意義的,一轉頭他自己就犯了這個錯。
像是突然想開了一般,徐嘉南釋然地松口氣。
算了。
他用力拍了拍江京峋的肩膀:“我祝福你們。”
他現在能做的不多,做一個大度的“前追求者”,給予他們最誠摯的祝福──也不錯。
江京峋見終于把他說通,也是不容易,勾了下唇,“承你吉言。”
他拍拍徐嘉南肩膀,“回頭再聚,今天有點忙,我先去招呼客人。”
一副‘我們都是自己人,就不用招待你了哈’的語氣和模樣。
徐嘉南握拳低頭輕笑了下,“行。
去忙吧。”
他算是徹底從自己的執念中走出。
—
這么大的開業儀式,某人作為男朋友/未婚夫肯定不能沒有表示,盛螢表示還挺期待?
她一直蠢蠢欲動地等著,哪里有點動靜她就要夸張地看過去,時刻為江京峋的驚喜準備著。
傅安里說她夸張,“又不是什么紀念日,怎么會有驚喜呢?”
盛螢故作高深道:“你不懂,現在的男人可會了,我就不信江京峋不會。
再說了,紀念日本來就是創造出來的,要是什么都不紀念,那還哪來的紀念日喲?”
......很有道理。
傅安里被她帶的,不由自主地也跟著期待起來。
等招待完一波又一波的訪客,她這邊才算勉強空閑下來。
她問盛螢:“陳燼怎么沒來?”
說起這個,盛螢就好氣。
她沒好氣道:“還在床上半身不遂地躺著呢。”
傅安里一臉懵,不解其意,“什么情況?
你打的?”
盛螢一把掐住她臉頰,故作兇巴巴的模樣:“我哪有那么可怕啦?”
傅安里連勝求饒,才被她勉強放過。
盛螢撇撇嘴,嘟囔道:“還不是這家伙太會折騰了?
前段時間不知道干嘛,跑國外去了,結果碰上恐怖分子作亂,好家伙,腿折那兒了。”
傅安里驚呼:“沒事吧?
中彈了?”
“那倒沒,就是骨折。”
傅安里松了口氣,捶她,“說話能不能不大喘氣?”
盛螢嘿嘿笑。
她故意逗她的。
這女人,穩穩重重的,就得時不時逗一逗才行。
“然后呢?
調養得怎么樣了?”
傅安里追問道。
“那可真是不能再好了。
當時我也被嚇到了,跟你反應一模一樣,以為他中彈了,不管不顧地坐專機去看他,結果在他病床上哭了半天,人家跟沒事人似的幽幽醒來,后來嘛,逮著我非讓我照顧。
也就是今天你開業他才放我走一會。”
傅安里聽明白了,這事兒就是......她不禁想,這不會是某些人故意賣慘吧?
她一聽盛螢說完,腦子里蹦出來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可是看盛螢,卻是絲毫沒往這方面想的意思?
傅安里嘖嘖道,不愧是一對,真不愧是一對!
她憋笑半晌,終于好心‘指點指點’,“你也可以拒絕呀,你怎么不拒絕他呢?
我就不信你想跑的話他還能困得住你。”
盛螢是誰?
陳家的寶貝疙瘩,也是陳燼的寶貝疙瘩,她想掀翻天都有人給她遞斧頭,更別說別的了。
盛螢張了張嘴,像是想說什么,可小眼神一轉悠,話又給憋回去了。
她癟癟嘴:“算了,那是我大度,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懶得跟他計較。”
某人吶,口是心非到人盡皆知咯。
傅安里笑得不行,“好好好,懶得跟他計較,咱們大度著呢。”
她拍拍盛螢肩膀,剛想再說什么,就聽盛螢忽然瞪大眼,盯著她身后,像是她身后漫天掉鉆石似的,盛螢的眼睛熠熠發光:“小里!快看!我就說!你看我說什么來著?”
傅安里心思一動。
盛螢這樣一說,她心里就有了底。
回頭一看,可不正是她的江京峋?
他身邊兩側都是白玫瑰花,手里也捧著一大束,純潔、美好的花束,蘊含的情感是那樣熾熱。
他不知何時換上了正式得體的黑西裝和白襯衣,打著精致且一絲不茍的領結,微微笑著朝她走來。
傅安里的心跳驟然加速,所有的血液都往心臟聚集一般,大腦缺氧地失去思考。
她不知他要做什么,也不知他是何時安排的這一切,明明是在她眼皮底下,卻能做到一點都不讓她知道——真不愧是江京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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