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孫管事的再三追問下,陳姣姣終于假惺惺地裝著很難過的樣子,坦白了自己的罪行:“都是我的錯,那兩顆藥丸是我不小心放進去的,是兩顆毒藥。誰要是誤食了那兩顆藥丸,最多只能活半個月就會……魂歸西天。” 眼看著張芳聽完她的話,嚇得兩眼一翻,往后倒去。 陳姣姣卻話鋒一轉,用無比慶幸的口氣說:“不過萬幸的是,張館主并沒有吃我們男人堂的藥,自然也不可能中毒。要不然的話,我們男人堂可就鬧出人命了。” 張芳軟倒在地上,孫管事狗腿地扶著她。 “陳姣……陳老板,你怎的如此糊涂?毒藥跟良藥你都能混在一起?”孫管事痛心疾首地責問陳姣姣。 陳姣姣認錯的態度相當好,滿臉僥幸地說:“我確實對行醫沒什么天賦,總是出差錯,萬幸的是目前還沒有鬧出人命。” 張芳氣憤的坐起來,咬牙切齒地瞪著陳姣姣低吼:“現在已經鬧出人命了!” “啊?張館主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陳姣姣假裝不懂。 張芳:“陳姣姣!你少裝傻!你身為男人堂的館主,竟給病人拿錯藥!你這樣的庸醫,就該給病人償命!” 陳姣姣越聽越‘糊涂’了:“張館主你這不是血口噴人嗎?我就算把毒藥混進了良藥里,藥又沒給病人吃,怎么會鬧出人命?既然沒有鬧出人命,又何來償命一說?” 剛才還站在張芳這邊的圍觀群眾,聽陳姣姣說得在理,又紛紛倒向了陳姣姣。 “她說得沒錯,藥沒賣給病人,沒有鬧出人命,當然不用償命。”圍觀群眾,嘰嘰喳喳地熱議著,觀點卻出奇的統一,都覺得陳姣姣只是一時馬虎,沒有張芳說的那般罪孽深重。 好不容易顛倒的黑白,眼看著就要被陳姣姣撥亂反正了。張芳卻無可奈何。 “陳姣姣!你一定有解藥對不對?你要怎樣才肯給我解藥!”張芳算算日子,她就剩一天好活了。在死亡的威脅下,張芳再也顧不上誣陷陳姣姣,更別說跟她搶生意了。 “怎么?張館主這是承認吃了我們家的藥,臟病藥到病除了?”陳姣姣跟釣魚執法似的,非要當場聽到張芳承認她在男人堂醫治過。 因為這個問題太過尖銳,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整齊劃一地看向了張芳。 張芳這相當于被公開處刑,她好歹當了這么多年的館主,早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現在要她當眾承認她在污蔑陳姣姣,這事就是在要她的命。 “……沒有的事!我沒有吃過你們家的藥!”張芳咬死不承認,還想垂死掙扎。 事情到了這一步,陳姣姣也沒必要繼續跟她浪費口舌。她伸了個懶腰,用最輕松的口氣,對張芳說出了最殘忍的話。 “想要解藥,你就在明天辰時之前,寫一個橫幅掛在同濟堂的門匾上。橫幅上只寫一句話就行——‘我張芳的臟病是對面男人堂的沈大夫治好的。’還有……解雇孫管事。這兩件事都做到了,我就給你解藥。” 張芳和孫管事聽她這么說,就跟被閻王爺宣判了死刑一般,兩人如遭雷擊,神情同時萎靡了下去。 此時的陳姣姣,跟剛來的時候并沒有什么不同。但是在其他人眼里,此時的她跟剛來的時候卻判若兩人。張芳和孫管事將她視作死神。在圍觀群眾的眼里,她又像高大的不懼任何風浪的天神。 沒人再敢對她出言不遜,同濟堂來了那么多鬧事的,全都從她的話音里,聽出了她對張芳的算計。 原來,她早就預料到張芳會倒打一耙,已經留好后手了。 張芳現在來鬧,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著了陳姣姣的道。 “陳姣姣,你卑鄙!”張芳也把這件事想明白了,她這擺明了就是被陳姣姣坑了。 陳姣姣不屑跟她做無謂的口舌之爭:“張館主,你要是再繼續堵著我男人堂的正門,解藥的事,我可就不管了。” 張芳的臉色變了又變,震怒和被戲耍的憤恨扭曲了她的面目,往日那般恣肆、放縱的人,竟硬生生忍住了滔天的怒火。來的時候氣勢洶洶,說話時底氣十足。這會的她卻連一個‘不’字都不敢說,帶著人,灰溜溜地回去了。 整個鹿安鎮的百姓,還是第一次看同濟堂的人吃癟。他們夾著尾巴,頭埋在胸前的落魄模樣,被那些他們欺負過的百姓看見,都樂得拍手叫好,大呼解氣。 重頭戲還在后頭,第二天辰時還未到,同濟堂的門前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人山人海的,比廟會還熱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