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季缺幾人不遠不近的跟上。 因為到了這里,給人一種要到目的地的感覺。 不管是殺人的麻匪亦或是邪祟,往往都喜歡藏身在這種地方。 季缺看準了一處斷墻的缺口,鉆了進去,如一只敏捷的獵豹。 進入院子的第一眼,就是一棵枯敗的大樹。 大樹約莫四人合抱粗,通體呈淺灰色,樹枝肆意伸展著,沒有一片枝葉,如一條條灰色的巨蟒,和四周青翠的山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樹旁邊應該是這處宅院的主廳,相對于其他房屋來說,最為寬敞。 而這個時候,紅眼小鼠已鉆了進去。 這主廳的屋頂被樹枝貫穿了,仿佛有一條條巨蟒橫在上方一樣,顯得頗為壓抑。 小鼠來到了主廳后,并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往前跑。 這荒宅后面又是野林和荒草,小鼠很快沒入了其中。 季缺幾人趕緊跟上,畢竟這里荒草太盛,很容易失去小鼠的蹤跡。 結果剛鉆進這荒草叢中沒兩步,一幕畫面突兀的,沒有一點點防備的跳入了季缺四人眼簾。 即便是膽大的季缺和寧紅魚,撞見這一幕腦袋都不由得往后一斜。 慘白的月光下,那是一棵并不高的野樹。 野樹的枝葉也不怎么繁茂,于是那顆被插在樹枝上的人頭就顯得特別醒目。 人頭眼睛睜得很大,像是死前看見了特別恐怖的事情,眼珠都要凸出來。 而他的舌頭也是伸出來的,如吊死鬼一樣。 季缺幾人緩緩走上前去,借著慘白的月光,發現舌頭上還寫著幾個字——“多管閑事”。 他們靠著清氣司的追蹤鼠追到了這里,得到的是一顆人頭,以及人頭的舌頭上“多管閑事”四個字。 這樣的畫面并不如風蓮神女降雪時恢弘,也不如長虛觀重復的一切詭異詭譎,卻給人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慌感。 因為它來得實在是突兀。 這種突兀,很像拙劣的恐怖電影里的某些片段,音樂已放緩,畫面已變得輕柔,結果就在一瞬間,一張鬼臉跳你臉上。 他們追到荒宅中時,其實心里已有所準備,覺得要找的人或許就在里面,可是小鼠并沒有停留,而是一路往外跑了。 他們害怕小鼠跑丟了,于是加快了速度,心中也放下了戒備,以為這只是個中轉站,還有一段路程。 可這顆人頭就在這時跳進了眼簾,當時林香織嚇得整個人都近乎跳了起來。 季缺取下了這顆腦袋,在陳竹等人眼中,有一種這腦袋會忽然跳進來咬人的錯覺。 這是一顆男人的腦袋,從肌膚上并不太顯眼的尸斑來看,死得并不是太久。 寧紅魚看著這顆頭,說道:“對方儼然是預見了我們會靠著那氣味找到這里,于是這算是一個警告。”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兇手確實掌控著全局,甚至有種在戲耍他們的味道。 小鼠只找到了這里,線索再次中斷,這結果無疑讓人感到沮喪。 季缺并沒有受到太多影響,因為長時期的倒霉,比如這一路上他一不小心踩進了兩次蛇窩,被毒蛇偷偷咬了三口這種細節,早已造就了他粗壯的神經。 他決定先去確認一下這顆頭顱主人的身份。 深夜時分,清平縣的捕頭趙玉魚本已歇下。 這幾日縣里出事,他早已忙得疲憊不堪,好不容易有機會睡個大覺,自然是沾枕頭就睡,以至于他媳婦兒忍不住幽怨的罵了他兩句“死人!”。 結果他剛睡沒多久,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弄醒了。 “趙捕頭。” “趙捕頭。” 陳竹一邊拍門,一邊喊。 趙玉魚被媳婦兒一腳踹下了床。 于是他只能睡眼猩紅的穿了衣服褲子,前去開門。 “誰啊?” “是我們。” 門一開,發現是今日那幾個降魔者,趙玉魚強打起了精神,表示了尊敬。 畢竟這桉子只有交給這些降魔者才能解決。 而這桉子一直不解決,他就每一天好日子。 “各位何事?” “讓你幫忙查個人。”寧紅魚說道。 “什么人?”趙玉魚問道。 “就這個。” 季缺提著那顆腦袋遞到了趙玉魚身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