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旁邊的男子附和道:“是啊,今天真是幸運,沒有人遭殃。” 待那一隊人走了后,本來空蕩蕩的街道人很快又多了起來,小販回來了,店鋪開門了,之前跑得飛快的老頭兒老太太又回來了,一副祥和熱鬧的景象。 之后,季缺知道自己倒霉了,緣于他丟了起碼五十兩銀子。 他記得是外面路過一家黑店,從店鋪老板娘身上搜出來的,總共五張十兩的銀票卷成一團。 “這什么鳥地方,藏褲襠里的銀票也能掉。”季缺吐槽道。 這黑竹城看起來不大,可一旦走進來,卻給人一種縱深很深的感覺。 因為除開下面一塊平地外,還有不少屋舍依山而建,形成了新的街道巷弄。 季缺打聽了一番,才找到了唐衣所在的菊花巷。 “好黃。” 一走進菊花巷,季缺就忍不住感嘆道。 這條街巷還挺寬闊,至少能容兩輛馬車并行,路邊每家每戶都種滿了菊花。 而這個時節(jié),恰好是菊花盛開的時節(jié),季缺走在其間,純潔的雙眼逐漸被黃色完全占據(jù)。 “菊花巷東邊第十八間,門口有棵楓樹。” 季缺按照唐衣寄給自己信里的信息找尋著,然后他很快看見了一個有自己一半英俊的人。 那是巷子中的一家醫(yī)館,這醫(yī)館應該叫作“黃氏醫(yī)館”的,只是應該是“氏”字的漆掉了,于是就成了“黃醫(yī)館”。 醫(yī)館里,一個身著青衣長袍的中年人躺在藤椅上,還在打呼。 季缺之所以說看到了一個有自己一半英俊的人,這皆因為這人只有半張臉。 這青衣人的右半邊臉似乎是被人切了下來,切口平整,以至于從側面去看,那半邊鼻子顯得特別突出。 不過季缺不得不承認,這剩下的半邊臉儒雅清秀,倒和自己差不多了。 老實說,這樣一個人倒引起了季缺的一些興趣。 就在這時,一個胸毛大漢忽然出現(xiàn)在了醫(yī)館內,焦急道:“黃藥師,給我看看,我有毛病了。” 那被稱作“黃藥師”的青衣男子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用完整的左邊鼻孔出了下大氣,繼續(xù)睡去。 胸毛大漢急切道:“黃藥師,給我看看吧,我真感覺自己病了。” 那半邊臉的漢子終于用半邊嘴打個了哈欠,頭發(fā)凌亂的坐了起來,沒好氣道:“癥狀。” 胸毛大漢思索了一陣兒,說道:“那個黃藥師,我最近老是心頭不舒服,總覺得整個人啊憋得慌......” 那“黃藥師”摸著他的脈搏,眉頭一挑,竟然笑了起來。 他這笑本來挺明媚陽光的,可因為只有半邊臉的緣故,一時間顯得頗為驚悚。 “藥師,我怎么了?”胸毛大漢說道。 黃藥師開心道:“恭喜,你有了身孕。” 胸毛大漢愣了一會兒,然后一臉懵逼道:“我是男人。” 黃藥師又號了一下他的脈,一臉鄭重道:“這不是我的問題。” 胸毛大漢:“???” 季缺:“???” “回去和夫人好好商量,孩子想要的話,這幾月不要過度動怒和飲酒。” 啪的一聲,胸毛大漢勐的站了起來,屁股下的凳子翻了幾個跟斗,滾到一旁。 “臭娘們兒,竟然讓我懷孩子!這怎么能讓我懷孩子呢?這明明是兩個人的事,這也太不負責任了!” 大漢氣得胸毛直抖,就要離去,黃藥師開口道:“問診五錢銀子,安胎藥需要的話,總共四兩,概不賒賬。” 啪的一聲,大漢拍出五十枚銅錢,氣得跳著腳走了。 季缺看在眼里,有點懵逼,暗道:“這倆不是神經病吧?” 那半邊臉的黃藥師再次躺了下來,只是看起來已沒多少睡意。 這時,他看向了季缺,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說道:“小兄弟,看病嗎?” 季缺搖了搖頭,說道:“我沒病。” “那就好。”那半邊臉藥師高興的說道。 季缺趕緊離開了這醫(yī)館,繼續(xù)往前走。 結果走著走著,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那里有一個賣豆腐腦兒的門鋪,攤位上還坐著不少人,一看就是老店,生意很好。 他進入黑竹城開始,一直忍住沒有吃東西,可是這次有點忍不住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