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他的光-《許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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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透了, 積堆的烏云遮天蔽日,似乎沉甸甸地壓在了人的心底,除了一小根蠟燭,周圍沒有一絲光亮,一切皆是沉默。
蕭十四的手腳干凈利索,將得福用刑折磨到一半, 又想起來似乎該先解決掉得全的性命,便晾著得福, 叫他再多活片刻。
在貼加官下,得全很快就死得悄無聲息了, 得福自顧不暇, 連得全的死都不太能看得清,他持續失血, 意識已經很模糊了。
小屋里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景硯站在封死的窗戶旁, 偶爾瞥過來兩眼, 一言不發。他的手段雖然一直稱得上狠辣, 卻沒有折磨人的習慣, 問出想問的后, 再在必死之人身上多費一絲功夫都算是浪費時間。
可這次不同, 他們動了喬玉, 就完全不同了。
景硯稍稍抬高手, 展開左手的寬袖, 上頭是喬玉為自己繡的黑龍和小花, 除了那么個個小傻子, 沒人能繡成這副模樣卻自鳴得意,不過看久了景硯覺得還挺別致,他很喜歡。
確切來說,是喜歡極了。
正是因為如此,才不愿意讓它沾染上血跡,仿佛那樣就是糟蹋了喬玉的心意。對于景硯來說,無論做什么,總是會手染鮮血。可從很久以前,做這些時他都會讓刻意回避喬玉,總不愿意讓天真的廢物點心看到,他只要還活著,能護得了喬玉多久,便會護多久。
景硯永遠記得兩個夜晚,一個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喬玉眼淚汪汪地求自己為他捉螢火蟲。還有一個,就是他以為與喬玉永世不再相見的幾天后,在太清宮門前,那個小太監一抬頭,卻是喬玉的臉。
想到這些,景硯深邃的眼底多了些溫柔。
得福的喘息聲漸漸微弱起來,只有些微的呼吸聲,蕭十四怕他撐不到景硯定下的時候,猶豫了片刻,還是停下了手,歇息片刻,要同景硯稟告公務。
景硯瞥了比死尸只是多了口氣的得福一眼,并未阻止蕭十四,就這樣立著聽了。蕭十四負責的是整合過的消息的傳遞,而朝堂之上的事,景硯都是送出去,交給別人處理。
陸昭的身世不算難查,很快就有了消息。他的父親陸遠行原先是同馮丞手下的都尉,也稱得上戰功赫赫,功高于他,馮丞卻不是能夠容人的脾性,生怕他威脅到了自己將軍的位置,在一場戰役中以大局為借口,讓陸都尉死于孤軍奮戰。這件事做的很高明,滿朝文武知之甚少,而那場戰役除了陸都尉,確實大勝,元德帝也不會因為一個死人再多加責備馮丞,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陸家根基不深厚,本來就是由陸遠行起家,陸遠行死后就迅速敗落了。甚至連陸昭本來的愿望該是同父親一樣遠赴邊疆,卻因為家中重擔而入宮當了侍衛,以求一份高俸祿養家。
景硯在幾年前曾見過陸昭同陸遠行談論邊疆軍事,的確很有才華遠見,在宮中當個侍衛,確實是屈才了。
他思忖了片刻,道:“陸昭很適合去塞北,他最喜歡重用的就是這樣無牽無掛,無權無勢,只能依靠皇權的人了。”
景硯的聲音略低了幾分,似乎有些嘲諷,“畢竟,陳家沒了,就剩馮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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