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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欲澤不動了。

    雙臂撐在她的頭邊，有些情緒退潮一般的散去，埋首在她的脖頸間。

    她該是疼的，唇瓣微微發白，牙關緊緊的咬著，手指揪緊他的衣袖，指甲蓋泛著青，連身體也在顫抖。

    他沉默的撤開自己，在指尖點起來一支煙，湊到她嘴邊，她躲開，顧欲澤也不強迫，兀自放在自己的嘴邊，往內吸，夾在手指間，看著它一點點的燃燒殆盡。

    按進旁邊的煙灰缸，力道有些大，按歪了煙頭。

    余光中，白芷婷低著頭，緩慢的把自己的身體從沙發上撐起來，頭發凌亂了下，臉頰紅著，她捏住自己的衣服，往自己的身上拉，整個人往后靠，縮在沙發的邊緣，像一顆球。

    顧欲澤皺起眉頭，從旁邊抽出來濕巾，遞給她，“很疼嗎？”

    道歉的話已經滾到了喉嚨口，卻又被她堵了回去。

    “我應該感謝你?！?

    她盯著花白的瓷磚地面，依舊平靜，只是有些疲憊，“不用來換這個，他日也會用來換別的東西。”

    顧欲澤猛然抓緊自己手邊的濕巾，水痕順著他的手心往下淌，掌心是涼的，心里卻在發燙，青筋在額角處突突的跳。

    “今天不是我，也會是別人，對嗎？”

    “沒錯?！?

    她抬頭，看著他，“你不需要成為家里的犧牲品。”

    “不論是誰，你都會這樣平靜的接受？”

    白芷婷閉上了眼睛。

    對于這個問題，她是在覺得很累。

    所有人都站在了另外一面，而這個貨真價實的既得利益者卻反過來質問她。

    真荒唐。

    她給了他最后的答案，“是誰也不重要?！?

    “好，真好。”

    顧欲澤冷笑著念了兩句話，眼底一片昏暗，湊近她，抓住她的手腕，“白芷婷，你知道外面要你父親緋聞的價碼是多少嗎？”

    白芷婷驟然抬頭，看著他矮下身，輕如蟬翼的印上她的唇瓣，貼在上面對她說，“想要撤下來這么大的消息，我們家也需要花很大的價錢去打點，這中間損失的人情往來，你知道又有多少？”

    “不會真的天真到認為，只是在我房間里待一上午，說說好話就可以敷衍了事吧？”

    白芷婷低聲問，“你要多少？”

    顧欲澤的手指又撫蹭上她的衣服，解開她衣領前的扣子，曖昧的撫蹭她的下頜，捏過來，親上去。

    “我想要一個固定的關系，你答應我，我就去跟我父親說?！?

    白芷婷一動不動，看著他。

    又問，“每周幾？”

    顧欲澤的手指頓了頓。

    聽她說，“只能放學后，不能讓我父母知道，不能影響考試，在學校里面不能公開關系，你要做措施?！?

    她一邊念，一邊數，最后定主意，“只能每周五。”

    他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定日子，忽而掰過她的身子，抱起來，往床上走，嗓音依舊啞。

    “還有一早晨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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