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了我會叫的-《相愛恨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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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胡鬧了一整個春節。
在潮濕的浴缸、清寂的書房,甚至在大雨滂沱的夜晚,在四下無人的窗沿。
深冬的冷雨來得又急又猛,shi//hou的黑夜也變得幽靜漫長。
徒然閃過的雷電將天空撕裂。
眼前驟然亮起的天光,讓滿地狼藉無所遁形。
……
……
……
崩壞的紐扣散了一地,男士皮帶和雪白的蕾絲文胸堆疊在一起,搖搖欲墜的掛在床尾。酒色斑駁的腳趾陷進柔軟的席夢思,女人白皙柔媚的背脊在溫柔海里起起伏伏。
林知舟會附在她耳邊,用別于往常的沙啞音色一聲聲叫她的名字,后來情到深處甚至溫聲喊了一聲“寶寶”。
……
一夜的你來我往,戰場的硝煙仿佛還沒有散去。
姜忻抬手撩開額角汗濕的碎發,漂亮的狐貍眼憊懶的半闔。
她懶洋洋的靠坐在林知舟懷里,嗓音喑啞的有點變調:“這個假期過得也真夠不務正業的。”
林知舟很輕的笑:“知道紅顏禍水蘇妲己么?”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1]
“罵我狐貍精呢?”姜忻轉過身,藕/白的手臂繞上他的脖頸。她把尖瘦的下巴擱在他肩上:“一盤菜反復嘗,也不嫌膩。”
他低聲說:“百吃不厭。”
男人溫熱的鼻息落在耳側,就像一束狗尾巴草沿著耳廓輕撓,勾得人心癢難耐。
姜忻慵慵懶懶的吐息:“嘗出什么了?”
“誘色可餐,像融化的香草冰淇淋。”
“流氓啊你。”
姜忻歪著腦袋嗔怪,眉間卻帶著倦倦的笑意。
林知舟不置可否的碰了碰她的額頭。
然后又抱她出來,摟著人去清洗。
細膩的皮膚淌過溫水。
淅淅瀝瀝的淋浴聲漸止。
姜忻套著睡裙出來,手里拎著半濕的長發。
她在做完那檔子事以后不太愛動,湊到林知舟面前讓他幫忙系緊肩上松松垮垮的綁帶:“我手沒空,你幫個忙。”
這只狐貍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怎樣恃寵而驕。
林知舟沒有拒絕。
他的手指繞著綢緞,利落的系了個蝴蝶結。
姜忻用手指撥了撥垂下半邊的蝴蝶結,半跪在床角:“不早了,睡么?”
林知舟伸手攬過她:“困不困?”
“還好。”
“那就不睡。”
姜忻瞬間警惕起來:“我剛洗完。”
林知舟頓了兩秒,旋即低頭笑倒在她肩窩里。末了,還含笑道:“你成天都在想什么。”
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是自己想歪。姜忻從容的挑了挑眉:“不怪我多想,你也不看看你平時兇成什么樣,”而后用揶揄的語氣:“沉溺兒女溫柔鄉,不想早朝......不想上班的的林醫生?”
林知舟棱模兩可的“嗯”了聲,說:“最近沾染了點不良嗜好,樂不思蜀。”
“你才是不良嗜好。”姜忻踹他。
林知舟笑了聲。
扯過外套往她肩上裹了裹,抱著她坐在露臺的躺椅上。
窗外寒風料峭。
有雨絲被吹了進來。
林知舟將她抱得更緊。
這座不夜城在雨幕中籠上一層朦朧,夜色混合著街燈的光影投落在雨霧里。
雨滴在落地窗上濺開層層疊疊的水珠。
姜忻聽著外面的雨聲,內心出奇的寧靜。
無言片刻,她悠悠地問:“你喜歡雨天?”
“不算,”林知舟重新扯過滑落的外套,掩過她肩上的紅痕:“雨天睡不著的時候會來這坐坐。”
姜忻笑了下:“真是閑情雅致。”
林知舟蹭了蹭她額頭:“不喜歡?”
姜忻窩在他懷里:“不是。”
分神想著兩個人形影不離的這幾天,真黏糊。
林知舟忽然垂手覆上她的指背。
沿著姜忻骨線漂亮的指節,慢慢落在手指根部的那顆求婚戒上。他忽而笑了一下:“什么時候肯嫁給我。”
“嗯?我不是早答應了?”姜忻反應了那么零點幾秒,了然的拖長嗓音:“還不滿意啊。”
“嗯,”林知舟坦然的說:“不太滿意。”
姜忻眨了眨眼,明知故問:“那怎么辦。”
林知舟的指尖緩緩攀上她的手腕。
指腹意味不明的摩挲女人細膩的肌膚:“知道合法的把你鎖在我身邊的辦法是什么嗎?”
姜忻微微挑起眼位。
這一刻讓她更清楚的知道,林知舟這個人從來就不是山巔的無暇風雪,恰恰相反,在無波無瀾的湖泊下蟄伏這一只饑腸轆轆的巨獸。
每個人心里都有陰暗的地方。
每個人都是月亮,在皎皎無暇的背面是不堪入目的陰暗。
姜忻慢吞吞問:“是什么?”
“和我結婚,”林知舟認認真真說:“讓你的名字寫在我的戶口本上。”
意料之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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