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姜家的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老大,你你……干什么?” 陳嫻月緊張的護著三個孩子,眼珠子都要瞪出去了。 姜落推開她的手沖過去,拿起水壺里的水就往衙差嘴里灌。 男人死命掙扎,抬手把姜落打翻在地。 “快幫忙!”姜落喊道。 姜家眾人反應過來,紛紛上前。 領頭的衙差被打暈過去,姜河放心不下,又把剩下的水都給他灌了下去。 “走!”姜河招呼道。 “長流你這是做什么?”姜莊辭顫抖著手,臉上的皺紋都跟著抖動。 “爹,嶺北多瘴氣,咱們姜家近百口都快死完了,快逃吧!” “可是……”姜莊辭做官多年,君要臣死的思想是刻在骨子里的,人可以不怕死,但如果整日在生死之間反復折磨,是會后怕的。 眾人帶上食物和水,頭也不回的離開破廟。 陳嫻月從前也是嬌生慣養的女子,走起路來一步三喘,可她堅持背著姜落,手上拉著自己親生的女兒姜然。 姜落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姜承走在他們身后,背著包裹,手里提著水壺。 眾人走了十多天,直到姜然昏倒,眾人緊繃的一根弦忽然斷開。 姜莊辭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我……我走不動了。”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挪不動半步了。 姜落將剩下的水遞給陳嫻月,她抹著眼淚給昏迷的姜然喂水,緩了大半個時辰,姜然才幽幽轉醒。 “娘。”她嗓音沙啞,撇著嘴掉眼淚,“我餓。” “餓什么餓!小賤蹄子!” 陳嫻月還沒開口,靠著樹邊坐著的大伯母姜柳氏破口大罵。 流放這一路上,那些衙役雖說對他們非打即罵,可好歹有口飯吃。他們這一逃走,身上的水和干糧連七天都沒撐過去,現如今他們這一行人已經三四天沒有吃一點兒東西了。 陳嫻月不敢反駁她,只能低著頭輕聲安慰姜然忍一忍。 秋風蕭瑟,枯葉紛紛揚揚的落下,夕陽的余暉更給大地鍍上了一層凄清的色彩。 第(2/3)頁